住了來者的腰。
正驚疑之中,她聽到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你回來了?”
他的身子抖得厲害,連帶著她都在輕輕發顫。
她試探地開口道:“執刃?”
“叫我尚角。”宮尚角環緊了她的腰,絲毫不在意她渾身髒汙。
上官淺有理由懷疑,她如果再不出聲,宮尚角怕是要將她的腰折斷了。
“尚……角……”話還沒說完,他就吻上了她的唇。
突如其來的男子氣息環繞著她,他勾著她的肩膀與她纏繞,上官淺雙手推拒著宮尚角的肩膀,然而他卻像塊石頭一樣難以撼動。
唇齒相依之間,她咬上了他的下唇,鐵鏽的血氣傳來,縈繞在二人唇間,他雖吃痛,卻不願鬆口,依舊與她糾纏。
良久,在上官淺以為自己要窒息的時候,宮尚角放開了她,隨即又立刻打橫抱起她。
上官淺立刻掙扎起來,捶打著他的肩膀,罵道:“宮尚角,你瘋了嗎?放我下去,快點!”
宮尚角沒看她,專心地走著路,唇角還勾起一抹笑意。
她回來了,就好……
宮尚角執意要與上官淺同乘一匹馬,將上官淺裹在自己的大氅裡,打道回府。
“宮尚角,你是怕我死了,還是怕你自己死了?”上官淺也不再打鬧,乖巧地靠在他懷裡,有一搭沒一搭地找他說著話。
點竹已死,她暫時放鬆下來,重建孤山,還需細細籌劃,並不急於一時。
“怕你死了。”他的面色有些僵硬,是對那種痛失所愛滋味的心有餘悸。
“我死了,你不是也會死嗎?畢竟同心蠱相連……”上官淺偏頭看宮尚角,耳廓不輕不重地擦過他的唇,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趕緊坐得遠了些。
宮尚角卻有些好笑,一把再將她撈進懷裡,低頭在她耳畔吹著熱氣,說道:“同心蠱……是假的。”
他根本就沒用什麼蠱。
又騙她,她撇撇嘴。
豈料,宮尚角說罷,一口咬上了上官淺的耳垂,留下一個淡淡的齒痕。
上官淺有些發軟,勉強穩住了心神,她若鬆開抓著馬鞍的手,恐怕自己會掉下去吧。
“宮尚角,你別鬧了。”她的嬌叱落在他耳中就成了調情。
宮尚角愉悅地揚起一個笑,隨即又想到了什麼,漸漸隱去笑意,垂頭看她有些發紅的耳根。
她這樣,到底有多少人見過?
侍衛們以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跟在兩人身後,再次面面相覷,決定儘早找一個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