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一陣踢踏上樓的腳步聲,以掌櫃為首的一大隊人在她房間門口站定。
她看來者似乎是想踹門,便想主動把門開啟。
可她剛伸出手,就被一人拽進懷裡,他的懷抱很冰冷,讓她忍不住往裡縮了縮。
宮尚角不知道在外面吹了多久冷風,才堪堪把自己的躁意壓了下來,現如今又因上官淺的動作,功虧一簣。
他將她帶到床上,臂彎撐在她的耳邊,注視著她,也不說話。
剛想落下一吻,上官淺就躲了過去,她偏著頭,淡淡說道:“你也不怕外面的人突然進來。”
宮尚角啞然失笑,勾起她的髮絲纏繞指尖,溫柔地說道:“金復會處理好的。”
上官淺直視他,直白地說:“我不願做執刃夫人。”
執刃夫人,好聽一點是宮門中的女主人,不好聽還是困於後宅的婦人。
她若回了宮門,求求宮尚角,還是能重建孤山,但這並非她心之所想。
她要的,是自己重振山門,是自己親手在孤山上種滿梔子花,是自己抬頭便可看見孤山的月亮,抬手便可感受到孤山的風……
宮尚角卻不知想到了些什麼,緩緩放下她的髮絲,眸色深沉:“那你想做什麼?徵宮的夫人嗎?”
上官淺聽他這話,不由有些心虛,她名義上還是他的妻子,卻和他的弟弟三番四次……
她推著他的肩膀,一邊說道:“聽不懂你說什麼。”
宮尚角氣笑道:“遠徵弟弟都說了,你還在演什麼?”
他似乎有些失控,抓住她的雙手,不許她亂動,二人再次四目相接。
上官淺喘著氣,驀地笑了起來:“原來你在意這個啊……”
“遠徵他,體力很好,人也溫柔,和你……不、一、樣。”她偏著頭,有些挑釁地看向宮尚角。
明明知道是激將,他還是忍不住動怒。
而發洩怒氣的方式,就是:咚的一聲,他的拳頭重重砸在她枕邊。
雷聲大雨點小,兩兄弟都一樣。
她繼續開口:“遠徵弟弟比你年輕,比起你滋味……”
“上官淺,住口!”宮尚角打斷她,忍不住心亂如麻。
他自然知道她是故意的,但他害怕如果讓她再說下去,他將無法再去面對遠徵。
上官淺抬眸,帶著些倔強看向他:“除非你放我走。”
宮尚角下意識就拒絕她:“不可能。”
如此斬釘截鐵,不留絲毫餘地。
上官淺輕嗤一聲,剛準備繼續開口,宮尚角就堵住了她的唇。
他俯下身子,吻在她的唇上,感受著她的溫熱,不覺想要更多的回應。
他忘我地吻著她,壓抑著自己的衝動,是他不夠……溫柔,她才會厭棄他的。
他與她糾纏,她一直推拒他,反抗他,最後他嚐到鹹鹹的淚珠,才驚醒般停下,呆愣地抬頭看向上官淺。
她哭了,他又把她弄哭了。
宮尚角心中不安,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得皺著眉頭,用袖子輕輕拭去掛在她眼角和麵頰上的淚珠,安慰著:“別哭了,我錯了,淺淺……”
“你放我走,好不好?”上官淺乘勝追擊,握住他的冰涼的手,發紅的眼眸顯得有幾分可憐。
宮尚角卻答非所問:“你累了,早些休息吧。”他低著頭,輕輕抽出被她握住的手,將被子扯上,蓋在上官淺身上。
做完這一切,他輕輕躺在她的身側,仔細地看著她的眉眼。
上官淺翻身背對他,不想看他。
激將法和裝乖賣慘都沒用,她翻了個白眼,究竟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