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還是被帶回了宮門,宮尚角將她的東西移到了自己的書房,把上官淺的活動範圍限制在角宮之中。

他怕她逃走。

上官淺回來的訊息傳的很快,回來的第二日,羽宮、商宮與徵宮都知曉了。

於是三人齊齊上門拜訪,宮尚角面無表情地站在角宮門口。

“執刃,我聽聞阿淺回來了……”宮紫商率先開口。

“紫商姐姐,應當喚她執刃夫人。”宮尚角開口打斷她的話。

宮紫商深吸一口氣,壓了壓心中的不悅,再度開口:“執刃,我要見執刃夫人。”

“夫人不見客。”他冷冷開口。

宮遠徵站在一旁,衣著單薄,上官淺回來了,他與哥哥之間該如何,他與她之間又該如何?

見宮尚角一心逐客的強硬態度,宮子羽也帶上了些怒氣,吼道:“你到底拿阿淺當什麼?”

是可以隨意擺佈的棋子,還是視若珍寶的妻子?

宮尚角的眉目更冷,走至宮子羽身前,帶著些許鄙夷,推了宮子羽一下,說道:“趁我還忍得住,趕緊……滾。”

宮遠徵是唯一一個沒開口說話的人,只是蹙著眉頭看著這場亂局。

拍門的聲音響起,接著傳來女子的聲音。

“宮尚角,你放我出去,有本事就把門開啟,關著我算怎麼回事?”

是上官淺的聲音。

宮遠徵的身體比他想象中更快做出動作,他一個箭步就想衝上前去,宮尚角拉住了他的胳膊,一臉不悅地看著他。

兄弟二人皆是靜默無言,卻又暗自較勁。

宮遠徵費勁地掙扎起來,宮尚角微攏雙眉,低斥道:“遠徵弟弟,又想忤逆我?”

忤逆?他是哥哥親手養大的,自幼聽從宮尚角的管教,哥哥讓他往東他不往西,可上官淺成為了例外。

他喜歡上官淺,哥哥也喜歡上官淺。

他理所當然應該放手,可他深知他做不到,於是就有了三番四次的忤逆。

宮遠徵帶著些固執直視宮尚角的眼睛,說道:“哥,你這樣真能留住她嗎?”

留不住,自然是留不住。

宮尚角心知肚明,可他若放手,他與她此生怕是再無瓜葛。

她不會想他,不會念他。

“容不得你管!”宮尚角甩開了宮遠徵的手,怒斥道。

他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可那又如何,只要她還留在他身邊,他的夢就不會醒,他心甘情願溺死在幻境中。

宮遠徵踉蹌一下,焦急地看向被侍衛們圍得密不透風的書房。

姐姐她,不會甘心的……

“執刃,長老院傳喚。”一名黃玉侍衛不合時宜地出現在角宮門口。

宮尚角被帶到了長老院中,他從善如流地掀袍跪下,請罪:“尚角有錯,身為宮門執刃,未經允許,私離宮門,請長老們責罰。”

花長老沉不住氣,開口問道:“尚角,你向來是最守規矩的,到底是何故?”

宮尚角垂下眸子,字字鏗鏘:“與他人無關,請長老們責罰!”

花長老見他不肯解釋,氣極甩袖道:“我看,必是上官淺那個妖女禍害的。”

上官淺?妖女?

宮尚角眉頭一跳,反駁道:“花長老,淺淺是我的夫人,是宮門的執刃夫人,妖女二字,不該用在她身上。”

花長老見他還在為上官淺說話,不由冷笑一聲:“執刃夫人?執刃夫人怎麼會是無鋒的人呢?”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起來,帶著些詰責:“事到如今,尚角還不肯交代上官淺的真實身份嗎?”

花長老是動了真怒,一向最為清醒的宮二先生,現如今竟然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