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被吊了起來,鎖鏈是隕鐵,一般的工具斬不斷。
她嗤笑一聲,這麼用心啊。
她的目光直視著宮尚角,不覺憶起前世兩人也是這般境況。
“你能不能保我不死?”小心的試探變成了卑微的乞求,從她嘴裡說出來,她很想聽很想聽宮尚角說,他在意她,哪怕她是無鋒。
“我保你不受苦。”他說。
試探落空,她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她知道,如果說出她是無鋒,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她。
今生,也亦然。
“角公子,想問我什麼?”上官淺眸色微涼。
此生,她還未和他有任何牽絆,他不會對她留情,一絲也不會。
“上官姑娘果然爽快。”宮尚角輕笑著說,卻平白讓人覺得森冷。
“上官姑娘和那個無鋒刺客鄭南衣是什麼關係?”他狀似無意地拿起鞭子,走至她身前。
上官淺笑了一下,輕輕吐出幾個字:“沒關係。”
宮尚角毫不留情地揮動鞭子抽在她身上,皮開肉綻。
她頓時感覺到火辣辣的疼,才癒合不久的傷口也裂開了。
“我選了和她合作,是因為我知道她不會有威脅,一個無鋒的魑階刺客,宮門不至於對付不了。”上官淺忍著疼,說道。
宮尚角卻並未停手,繼續抽了她一鞭子,她面色慘白,額上冒出冷汗。
“繼續說。”宮尚角漫不經心地擺弄著手裡的鞭子。
上官淺忍耐著疼痛,抬頭與他對視,說:“徵公子不會聽我的,他只會聽他兄長的……”
又是一鞭,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上官姑娘再這樣顧左右而言他,只怕是得多吃些苦頭了。”
她聽見他淡漠的口氣,心底越發覺得酸澀。
“上官淺,你放聰明點,他已經不是你前世的情人了。”冷冰冰的電子音響了起來。
“無鋒的魅階刺客,動情至此,你的寒鴉是不會高興。”它繼續說。
上官淺吸了吸鼻子,眸中蓄滿淚水,一臉倔強地看向他:“角公子,你想聽什麼,我都會告訴你,只是求你,不要動手,我怕疼,撐不住。”
言畢,眼淚簌簌落下,我見猶憐。
賣慘裝乖,她的專長。
宮尚角有些靜默,他審過不少人,有一開始大放厥詞、讓他放馬過來的;有一開始就招了的;還有受不住自盡的。
偏偏,沒見過三鞭子下去就喊疼求饒的。
她見他不說話,繼續說道:“我與那無鋒刺客之間並無什麼關係,公子在宮門外處理事務多年,豈會不知,無鋒的刺客之間並無同僚之誼。”
“我若是無鋒刺客,只用在執刃被宮喚羽設計的時候袖手旁觀,執刃一死,宮門自然大亂。”
宮尚角沒再抽她,卻慢慢靠近她,注視著她的雙眸,問道:“你是誰?”
上官淺笑了一下,一臉顯而易見地失魂落魄:“我是無鋒的敵人,是沒有家的人。”
宮尚角用鞭子挑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視他,說道:“上官姑娘,我對你的悲慘經歷沒有任何興趣。”
“你的功夫不一般,到底是誰?”
上官淺回望他,只覺得棘手,宮尚角最大的特點就是心硬。
“孤山派後人。”上官淺說。
宮尚角沒忍住,又用鞭子狠狠抽在她身上,她渾身顫抖起來。
“上官姑娘要撒謊,也得找個好理由……”
“我可以證明。”她顫抖著聲音打斷他的話,冷汗浸入傷口,如在傷口上撒鹽。
“如何證明?”宮尚角問她。
“我有孤山派的印記,在我頸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