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兩個魑被她割破了脖頸,倒在地上,暈出了兩個血泊。
上官淺冷靜地用嫁衣擦去沾在臉上的血跡,溫熱的,粘膩的,噁心的,還好,她已經習慣了。
宮子羽睜開眼的第一瞬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張美人面,髮絲微亂,幾縷不聽話的粘著薄汗貼在白裡透紅的粉面上。
一雙眸子冷冷清清,卻似含著秋水,亮潤潤的;瓊鼻櫻唇,眉似遠山,不似凡女,倒像是瑤池仙子。
他看得痴了,面前的女子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眉頭蹙起,柔柔地問道:“羽公子,可還好?”
他胡亂地點了點頭,就想站起來。可未曾想一站起來,身體就立即軟了下去,撲倒在地上,隨即便聽見一陣淺笑的聲音。
她在笑他,他卻不惱。他在這裡被關了多少天,就被餵了多少天的軟筋散,百草萃早就失效了,這樣猛地起身,不倒才怪。
他艱難地坐起來,看著那女子歪著頭在他面前蹲下:“羽公子,認識一下,我叫上官淺,是宮門的……新娘。”她用手撥開面上的幾縷髮絲,面頰更顯白皙。
“我是來救你的。”
宮子羽總覺得他現在呆呆的,一定是軟筋散的藥效還沒過,他想。
“我知道,似你這般漂亮的女子自然不是來害我的……”說完,他又立刻後悔了,這樣說,不會顯得孟浪吧。
上官淺對著他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沒回話。
她現在可是乏的厲害,自然懶得再演。
“羽公子,你把手伸出來。”
宮子羽乖乖把手伸出來,上官淺在裙角又撕了一塊布條,將兩人的手纏在一起。
他一邊瞧著她的巴掌大的小手認認真真地纏著布條,一邊又聽見她說:“羽公子,百草萃見效要些時間,待我休息好了,我們再啟程回宮門。”
她舉起已經纏好的手臂,就像是牽起了他的手,說:“如此,便不怕你走丟了。”
說了一聲得罪,她就靠在石頭邊上,合上雙眸。
宮子羽也不再做聲,靜靜地藉著熹微的晨光瞧著上官淺的面色。
就這般看著,他的心卻越跳越快,好像有什麼要破土而出一般,只得用手捂住心口,又怕吵到她,動作極其輕緩。
鳥啼聲吵醒了上官淺,她微微起身,發覺手還和宮子羽纏在一起,而這一動,也喚醒了閉著眼的宮子羽。
“羽公子,回宮門吧。”她解開紅布條,扔在地上,起身。
宮子羽應了她一聲,就站了起來,軟筋散已經完全失效了。
上官淺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提了一嘴,要去牽馬,轉身就離開了洞穴。
宮子羽點點頭,看著那一襲紅衣消失在洞口,急忙撿起地上的紅布條,塞在袖子裡。
雖然這麼做,不太符合君子之道,可他自問也不是君子,便也不管了。
他心裡想:“總得留下些什麼吧。”
……
當宮子羽渾身溼淋淋地回到宮門的時候,宮門早就炸開了鍋。
“你小子,出息了啊。”宮紫商對著宮子羽擠眉弄眼。
宮子羽打了個噴嚏,差點把手裡的薑茶撒出去。
“你在胡說什麼?”宮子羽吸了吸鼻子。
“還不跟我說實話,你和上官姑娘那天可是徹夜未歸啊。”宮紫商一臉吃瓜的神色,說罷,還不忘拍拍宮子羽的肩膀。“人家上官姑娘可是武功高強,長得雖然不能和你姐姐我比,倒也算是和你相配了。”
“宮紫商,別胡說了。”宮子羽輕攏起濃眉,臉卻不知道是被燻熱了還是怎的,開始發燒。
“我倒是要勸你不要胡思亂想了。”宮遠徵推開門進屋,一臉不屑和鄙夷。
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