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又來了萬花樓,只是這次,並未喬裝。

自那日從萬花樓離開之後,她就一直在想,這次,點竹冒著風險送了個假的宮子羽來,說明她很急,急得已經顧不得周全了,亦或者說,她知道了些什麼。

上官淺能想出的最壞結果,便是點竹和她一樣,也重生了。

“系統,點竹會和我一樣重生嗎?”

電子音響起來:“這個嘛,不排除這種可能。”

“你怎麼那麼不靠譜,我現在嚴重懷疑你能不能在事成之後直接抹殺點竹了。”上官淺緊皺著眉頭。

她不再言語,穿著嫁衣,拿著美人刺,跨步邁進萬花樓。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一派紙醉金迷之相。

她一進門,便被引入紫衣姑娘的屋子,看來,已經久等多時了。

“紫衣姑娘,你想要的,我已經辦好了,該放人了吧。”

紫衣品著茶,看著一身嫁衣的她,淺笑一聲:“上官姑娘,如何這般心急,穿著嫁衣便來了,莫不是,是來救你的心上人?”

這赤裸裸的試探,多少有些讓人不舒服。

上官淺蹙起眉頭,“紫衣姑娘,是,想抵賴嗎?”

紫衣又啜了一口茶水,只道:“答應了你的,自是不會少了你的。”

上官淺把美人刺搭在茶桌上,順勢坐下,託著腮:“那紫衣姑娘可得快點,我這人沒什麼耐性。”

紫衣這才放下茶盞,眯著眼看著她:“我以為,我和上官姑娘的合作關係,不會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便好,我這人天生壞種,怎敢和紫衣姐姐這般神仙人物再有交集。”上官淺打斷她的話。

從姑娘,到姐姐。這恭敬的態度,電子音都忍不住給她一個大拇哥。

紫衣終於不再多做糾纏:“西山的第二個山洞,有兩個魑守著,上官姑娘應該可以應付。”

上官淺作揖退下。

紫衣復又攏了攏裙子,握著茶盞,笑著點頭。

自那日走後,她思來想去,又回到萬花樓,打算尋些蛛絲馬跡。

恰好紫衣沒在屋內,她便大著膽子在她屋子裡翻翻找找,不料,被抓了個正著。

紫衣並未對她出手,只是問她是否要入宮門。

“上官姑娘,是想找羽公子吧?”

“何出此言。”上官淺一臉戒備。

“你今日故意暈在在他懷裡,我便有了一二思量。看你睜眼後,又立刻避開他,便知,你必然熟悉他。”紫衣慢慢湊近她,一副“我知道,我都懂”的樣子。

上官淺無語住了……

“你只要幫我……”她在屋子裡和上官淺大聲密謀。

只是,出乎上官淺預料,紫衣,亦或是司徒紅,竟然想殺了那個假扮宮子羽的男人。

至於原因,據司徒紅的話來講,“他待在這裡,於我是個威脅,我可不想這麼些年,白忙活一場”。

這話或許聽起來有些離譜,但無鋒的規矩向來如此,晉升位階從不是和平安穩之事,只有踩著別人才能向上爬,上官淺當年也是如此。

……

“殺了她。”

“如果我說不呢?”

一巴掌呼在她的面頰上,寒鴉柒第一次打她。

“婦人之仁,就會死,只有死。”他掐著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近乎能捏碎她的肩胛骨,向她咆哮。

她還是下手了,在她的隊友于她身後舉起劍的時候,用手裡的美人刺刺穿她腹部。

只是一瞬,曾經生死相依的隊友,就倒在了她的跟前。

她成為了無鋒最年輕的魅,也是點竹最滿意的徒弟。

……

經過一場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