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與她對視。

“哪怕是為了另一個女人?”上官淺仍然不死心,繼續問她。

“是。”鄭南衣堅定的答道。

上官淺嗤笑一聲,“你不覺得自己傻嗎?”

這話既是問鄭南衣,也是在問那年的自己,明明知道是欺騙,明明知道不會有結果,還是義無反顧地沉淪進去,縱使一身泥濘,縱使滿身傷痕,那樣的飛蛾撲火,值得嗎?

“不覺得,我只是可惜他的目光沒在我身上停留更久。”鄭南衣說得一臉神往。

上官淺只想扶額苦笑,寒鴉柒,你都幹了些什麼啊?

“不是傻子,倒像是個瘋子。”

“北斗星前橫度雁,南樓月下搗寒衣。你的名字,很好聽。”上官淺突兀地說了一句,飛蛾縱使撲火,也帶著必死的決心,而她,佩服這樣的決心。

“我會和宮遠徵說,你應當會被關起來,但應當不會受刑。”

“只勸你一句,無論你和寒鴉柒是何關係,命總歸是你的。”她站起來,俯視著鄭南衣,拍了拍衣袍上的灰,說道。

……

上官淺又點了一支香,等待著其他新娘的轉醒。

她已把鄭南衣是無鋒刺客的話告訴了宮遠徵,此刻鄭南衣應當已經去了大殿。

她環視著這地牢昏暗的環境,風雨怕是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