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讓黃玉侍衛扣著鄭南衣慢慢往大殿裡去,他跟在他們後面,腦子裡想著剛剛上官淺的話。

她身上,全是疑點。

用的什麼手段找出的無鋒,他無從得知,為什麼不讓他對她動刑,他也無從得知。

宮遠徵煩躁地抱著雙臂,看向鄭南衣的身影。

至少他可以肯定沒有人會冒充無鋒之人,至少不用擔心冤了別人。

大殿之上,執刃宮鴻羽看向在地上跪著的鄭南衣和一旁立著的宮遠徵,問道:“遠徵,怎麼找出來的?”

宮遠徵行了個禮,“不是我,”他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綁的鄭南衣,“是上官淺。”

宮鴻羽原本欣慰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狐疑地看著鄭南衣:“你是無鋒之人?”

“既已經被認出,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這話,是在預設。

“上官淺是怎麼認出你來的?”

鄭南衣沉默不語,難道要把上官淺是無鋒的魅給供出來嗎?那當然不可能。

宮遠徵見她不說話,就開口向宮鴻羽說:“執刃,既然不知道上官淺是怎麼辨出無鋒的,不妨叫她過來問話。”

宮鴻羽點了點頭,就向自己的侍衛吩咐,把上官淺帶過來。

鄭南衣被宮遠徵帶走,宮遠徵把她關在徵宮的地牢裡,卻並未動刑。

……

“上官姑娘,真是不像個世家貴女,原來大賦城就是這樣養姑娘的。”宮鴻羽的話說得難聽。

電子音開始嘰嘰喳喳:“跟你說了吧,你這一番高調行事,不被懷疑才有鬼。”

“閉嘴吧。”上官淺心裡唸叨,連帶眉毛也微微蹙起,宮鴻羽注意她的表情變化,還以為她是在氣惱自己這個執刃說話難聽。

他咳了一聲,說道:“上官姑娘,你是怎麼認出無鋒的?”他還是打算問問。

哪怕這個人目前並未做什麼有害於宮門的事,哪怕她救了自己親生兒子的性命,他也不可掉以輕心。執刃,是威嚴,也是責任。

“我給新娘下了藥,能有所防備的,必是無鋒。”她簡簡單單地說。

“你膽子不小!”執刃突然厲聲道,“你可知這群新娘是什麼來頭,如若下藥不慎傷了身子,你拿什麼負責?”

上官淺本是跪在地上,聽見這話,扯起一笑:“新娘們自然是各個武林世家的貴小姐,千嬌萬寵長大的,自是吃不得苦。”

“也難怪執刃不敢下藥。”她的笑容裡添上了幾分嘲諷地意味。

“連徵公子的藥也不讓用。”她補充道。

“我會讓人帶上她們的畫像前去她們的故鄉,核實身份,哪裡輪得到你插手?”宮鴻羽的眼睛瞪得有點大。

“想必,執刃應該已經探查完我的身份了吧?”上官淺抬頭看他,一臉瞭然。

宮鴻羽不自在地別開了眼睛,聲音倒也放緩了:“上官姑娘該記得,有些事,不該你管。”

上官淺噙上一抹冷笑:“何為該管,何為不該,請執刃賜教。”

宮鴻羽在她身上倒是看出來一抹故友的影子,不由一愣。

多年前,他外出遊歷之時,遭遇了一些不知名的門派的偷襲,他拖著傷痕累累的軀體在雪夜裡奔走,一名俠客出現,他救了他。

同時,也受了不少傷。

“你不該管我。”那時的宮鴻羽便覺得為了不相干的人白白受傷,便是痴傻。

“何為該管,何為不該管。”他回他,虛弱但仍然擲地有聲,只是……

宮鴻羽看著上官淺,心裡卻想到自己那年僅有一面之緣的朋友,不由地柔和了神色:“你尚且不是宮門的新娘。”

上官淺不再頂撞,只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執刃,我以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