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模樣,倒是讓在座的各位遐思連篇。
“我與徵公子只是在處理傷口,羽公子是在幹嘛?”上官淺含著笑意向著宮子羽說道。
“上官姑娘,我是怕宮遠徵這傢伙對你不利。”宮子羽連忙出聲解釋。
連名帶姓,宮、遠、徵。
很好,很好。
宮遠徵也受不了他一點,拍案而起。
“宮子羽,會不會說話,天下就只你一個好人了,是嗎?”他站了起來,上官淺瞟了一眼他的身量,倒是一點也不像是個未及冠的男子。
宮子羽也不怯他,向前一步:“你平日裡什麼德行,自己心裡清楚。”
宮遠徵冷笑一聲:“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宮門裡的羽公子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不學無術,整日只知鬥雞走狗,眠花宿柳……”
“你再說一遍!”宮子羽一把上前,扣住他的領子,上好的布料都起了褶皺。
眼見兩人都要打起來了,宮紫商才悄眯眯地走近上官淺,端詳著她的臉好一會兒,湊在她的耳邊說:“你可真厲害。”
厲害?她的意思不會是兩男搶一女的名場面吧?上官淺心想,目前宮遠徵的好感度仍在負數,倒是宮子羽已經九十了,實在是算不得成功。
不過宮紫商這話不是諷刺,是十足的敬意。
上官淺看向這個給自己比了一個大拇哥的大小姐,不禁笑了出聲。
吵鬧的兄弟,冷眼旁觀的侍衛,坐著看戲的大小姐,不得不說,這種場景,可真是引人發笑。
不過以往,這樣的場景下,是沒有她的。
她有些黯然,不過又很快就被兩兄弟的吵鬧聲驚得站起來。
宮紫商也站起來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輕鬆,然後抱著手臂,靠在上官淺旁邊,靜靜地看著熱鬧。
然而,就在吵鬧聲越來越大的時候,她突然開口:“上官姑娘,要不之後,我就叫你阿淺。”
上官淺沉思片刻,點點頭。
對上宮紫商樂呵呵的嬌顏,沒來的及作出些別的動作,就聽見她特別熟赧地開口:“阿淺,我跟你講,他們吵歸吵,千萬別讓他們砸東西。”
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上官淺屋子裡的茶盞已經被摔了個乾淨。
“砸東西就砸東西吧,千萬別讓他們抓頭髮。”
一陣天翻地覆,上官淺的目光從宮紫商再到兩人的時候,宮遠徵已經拽上了宮子羽的頭髮,宮子羽也抱住了宮遠徵的頭。
“抓頭髮就抓頭髮吧,千萬別讓他們打到臉上。”
話音剛落,宮遠徵就給了宮子羽一巴掌。
“打在臉上就打在臉上,千萬……”
上官淺連忙打斷,大吼一聲:“停。”
幾人都看向她,她也是一臉正色,說:“都給我出去!”
宮紫商很自覺地帶著金繁離開,宮子羽委屈巴巴地盯著上官淺,宮遠徵則是吐出一口帶著血的唾沫,摸著自己俊臉上的淤青,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上官淺見宮子羽還不願走,又瞪了他一眼。
宮子羽才一步三回頭地慢慢往外挪著。
在幾人離去後,上官淺才覺著心累,趕緊關上門窗,才發現因為宮子羽的入侵,女客院落最大的門都已經不牢固了,嘎吱嘎吱地響著,吵得上官淺腦瓜仁子疼。
她在心上狠狠地記了宮子羽一筆,還是嫌棄這人的小孩子心性,嘖嘖幾聲,不作思考,沉入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