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

“與皇家人為伴便是如此,總少不了幾分擔驚受怕。鳶兒是身經百戰之人,也算死裡逃生過幾次。只要有一口氣在,只想到你,他也會拼盡全力回來的。”

“嗯……”沐濂赫哭了,是怕,也是盼。

在沐濂赫離開之前,老王爺將一個盒子交給他,“裡面的東西或許你不願碰,那就留在身邊。等他回來你再親手還給他,若是…若是沒能等到那一天,此物便留你做個念想。”

沐濂赫開啟盒子,那串紅色珠子安靜的躺在裡面,原本碰也不願碰的東西卻是唯一見證他與白鳶一路走來的歡聲笑語和小打小鬧。

沐濂赫伸手探進去,此次看的真切,這原是一串念珠。沐濂赫將其戴上手腕處,一股熟悉的感覺縈繞心間,一陣撕裂痛楚傳遍全身,痛楚無以言表。

即便如此,沐濂赫沒有拿來,他沒有再問念珠的來歷,也沒有言說身心俱痛,就這樣帶著這份下地獄般的疼痛起身告辭。

“這幾日城裡不太平,本王派人護送你回去。”瑢琿王爺見他失魂落魄,不免擔心。

“謝多老王爺好意,來時乘的馬車候在外面,回去時我會小心的。”

沐濂赫俯身行禮,失魂落魄的出來,也不乘轎,只管低頭往前走。

“少爺,天色不早了,老爺吩咐讓咱們早些回去。”安海生眼見暮色下沉,好言好語勸著。

沐濂赫心緒不寧,煩心的擺擺手,說他想一個人走走,讓安海生先回府去。

自知勸也無用,安海生將轎輦停在路邊,隻身跟上去。沐濂赫沒再說話,主僕二人一前一後默不作聲。

沐濂赫只覺得與白鳶一同聽夏日蟬鳴仿若昨日,不覺間已是秋盡,卻等不到一人歸來。

沐濂赫忍著那份疼痛,指尖在唸珠上來回摩挲,珠子冰涼的觸感傳到指腹,化作滿腹思念。

安海生察覺出身後有異動,急忙將沐濂赫護在身後,被一支飛鏢劃破左肩,深深鑲進身後牆面上。

幾名黑衣人與安海生纏鬥起來,沐濂赫抽出腰間長鞭甩將而去,一時打的難解難分。雙方几番交手,沐濂赫寡不敵眾,被人一掌劈在肩頭昏死過去。

再醒來時,已被人擄到了山野郊外。

“嘶…”沐濂赫覺得肩上一陣生疼,周圍寒氣又重,頓覺全身又疼又累。

沐濂赫裹緊身上衣衫,迫使自己靜下心來,仔細觀察所處之地。拜月節剛過,夜裡本該涼快清爽,這裡卻有陣陣寒氣襲來,再看四周床椅落滿浮塵,緊閉的房門上有著斑斑鏽跡。

沐濂赫清楚這是被人綁了扔到荒廢宅子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