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想問的,該知道的也知道了。白鳶一路跟進來,在他身旁坐下,“今日回去休整片刻,我要出城一趟,期間若有急事莫慌張,可差人去王府找父王。”

聽到白鳶又要離開,沐濂赫手中一頓,放下葡萄,深吸一口氣,也沒讓自己的情緒穩定太多,“又要出去?你傷剛好,聖上他不知道嗎?這次又要讓你去哪兒?去多久?”

“抱歉,等辦完事回來,我再與你細說。”白鳶就怕沐濂赫擔心,又做不到不告而別,最終還是惹得他生氣。白鳶揉了揉眉心,抬手落在他肩頭,輕聲應允。

沐濂赫嘴唇微微顫抖,倔強的抬起頭,眼眶紅了一片,“免了。親王殿下要去哪裡,去多久,與我何干?你要走便快些走,別耽擱我們父子獨處。”

“生我氣了?”白鳶輕聲問道。

沐濂赫不說話,低下頭看也不看他。

沐清見狀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開口說道,“殿下一路保重,萬事小心!”

“會的。”白鳶再次抬手,這次沐濂赫連碰的機會都不給了,徑直起身往書房走去,“比我大兩歲當真是十分了得,想來便來說走就走。以後這太傅府沒事兒莫要再來,有事也別來,省的費心費力不討好,讓別人說你是上趕著來我面前示好。”

“說什麼渾話!”沐濂赫氣急了,也委屈,淨挑些傷人的話說。

突然被沐清呵斥,眼淚頃刻間奪眶而出,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這是心裡委屈,莫要責怪他。”白鳶目送沐濂赫離開,到底心中不忍。

白鳶走後沐濂赫將自己關在書房裡,夜裡也不點燈,周圍黑漆漆的一片,月光照進來,臉上淚漬清楚可見,“讓你走竟真就這麼走了,呆子!”

外面風聲鶴唳,沐濂赫心裡擔心,黑夜將諸多危險無盡放大,化作洪水猛獸,咆哮般向他撲過來。

“白鳶,你一定要平安回來。不然,我就真的不理你了。”沐濂赫心中默唸,伏在案頭睡了過去。

白鳶離開的悄無聲息,朝堂之上一切如常,付晨行事較之前倒也收斂了許多,無人提及親王白鳶,也無人問起老王爺。

眼看十月將至,沐濂赫在家裡等了半月時間,先前還能靜下心看書,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未有佳音傳來,終是坐不住了。

一番體面穿戴,沐濂赫小心翼翼拿出提前備好的份禮,央求安海生送他去老王爺府上。

馬車停在王府門口,安海生去叩門,沐濂赫緊張的呼吸困難。

“吱呀”一聲門開,管家請他進去。安海在聽命在門外候著,一躍坐上轎轅,從快要合上的門縫裡看見沐濂赫同手同腳的向前院走去。

瑢琿王爺相貌端正,白鳶生的與他七分相像,父子二人都給人不怒自威的氣場。

沐濂赫將份禮交給管家,低頭屈膝行禮,畢恭畢敬說道,“晚輩沐濂赫拜見老王爺,恭祝老王爺敬頌大安!”

“起來說話。”瑢琿王爺自沐濂赫進來就在仔細打量他,見他言語穩重行為規範,抬手賜座。

“晚輩該早些來看望您,無奈家父覺得我行事魯莽怕惹事,才耽擱至今,請王爺佑恕!”沐濂赫態度誠懇的說。

“太傅身體可好些了?”

“多虧白鳶找了太醫,家父身體恢復的很好。”提起白鳶,沐濂赫喉頭一緊,忍不住哽咽,“他…可有傳信回來?”

沐濂赫自覺失了儀態,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前幾日請父親幫著打探一二,問到的人均不清楚他在哪裡,想著蘇奕訊息靈通,去提督府找他,也未得見。父親總說沒有訊息便是好訊息,然晚輩心中實在擔憂,無計可施才來驚擾於您,我……”

沐濂赫聲音越來越小,原是想寬慰老王爺,說著說著自己先傷心起來,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