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一根手指輕輕撫摸他的喉結,滿眼含著嫵媚,上揚的嘴角讓那顆小痣都顯得格外輕佻。
卓修璟左手抬起,握住她的手腕,阻止這調皮的挑逗,低下頭,滿滿覆上她微紅的唇瓣,舌在齒間遊走,欲由下至上而燃,化作了唇間激盪的纏綿。
卓修璟吻夠了人,才帶著她坐下,說:“楚絢的父親在宿衛軍任職,出任務的時候跌落山崖,八名軍士無人身還。宿衛軍統領卿文勇有一個獨女,名叫卿若錦,十八歲,小從身患怪病,無醫能治,靠國師每月給的仙丹續命。”
關止因薅動手上的銀鐲略微思索一下,將這兩件事情融合,就明白了卓修璟的意思:“你是說,卿文勇有求於國師,楚絢父親的死,要麼是國師指使,要麼是坤王指使?”
“還有一件駭人聽聞的事。”卓修璟說, “十八年前,悃京開始出現妖怪食男嬰的傳說,每隔半年,就有男嬰憑空失蹤,京衙關於失蹤男嬰的案宗一共有五十餘份,我將其中三十六份類似的都翻閱了,線索指向一人,你猜是誰?”
關止因聽彩環說起過這個恐怖的傳說,對此有些印象。
“難道也是卿文勇?”關止因抬起頭看向他,見他點了頭,繼續問,“既然你幾日就能查到,為何京衙那麼多年卻沒有發現?”
卓修璟問:“是不是覺得夫君厲害?”
關止因寵溺一笑,道:“是,夫君最厲害!”
卓修璟笑著親了她的額頭,說:“我是先猜了是他,再查的案宗。對照宿衛軍值當冊,男嬰失蹤的日期,無一例外,他都不在軍中,不可能三十多次都如此巧合。只是,僅憑這個,還定不了他的罪,必須找到其他證據。”
卓修璟沒有說,若不是太子告訴他此事,他也不會無端去翻查多年來的男嬰失蹤案宗,沒有明確的線索指引,京衙當然不可能去對照宿衛軍的值當冊。
關止因吃驚的問:“都是十八年!他殺嬰兒是做了女兒的藥引?”
“以嬰兒入藥,這國師根本不是高僧,而是妖僧!”卓修璟臉變得快,換了副沉重的表情。
“我孃的死因一直讓我迷惑,如果說世間真有妖法,或許才能解釋得通。”關止因突然坐直了身子,“難道真是國師?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坤王也沒必要殺了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