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符的樣子,除了是個三角形狀,其他的也看不出啥來。
“平安符?”關止因盯著紙面回想。
難道是當初關啟禾給自己的那枚?母親當時見到這符的表情很奇怪,她說了什麼?她說這符熟悉?對!她還說這符只能出自哪裡?想不起來了!母親為何別的不拿,偏去她的枕頭下取了這枚符?國師!這符是國師給關啟禾的。難道與國師有關?可自己與母親拜見朱太妃時見過國師,母親明明不認識他,國師有什麼理由殺死這麼多人?會不會是坤王賊喊捉賊?
關止因將就威子用的紙筆,伏在書案上,時而執筆疾書,時而擰眉沉思,將問題和線索一條一條列於紙上,銀鐲隨手而動,清音悅耳。
列得差不多了,頭也沒抬,問威子:“什麼時辰了?你二公子怎麼還不回來?”
“在想我嗎?”卓修璟嘻笑著問。
關止因抬頭看過來,哪裡還有威子?卓修璟難得的穿了一身夜行裝,應該是剛在外邊辦了什麼秘密的事情回來。關止因見他這身裝扮眼熟得很,舉手遮了他的口鼻,瞪目驚問:“那晚的黑衣人是你?我的書!”
說完就後悔了,她提書幹嘛,像是天天想著似的。
卓修璟哈哈一笑,坐到她身邊來,蜻蜓點水似的在她唇上親了一下,說:“怎麼才認出來?”
關止因想起那書,不好意思起來,抿了抿他剛才親過的地方,試圖轉移話題道:“你穿這樣,做什麼去了?”
卓修璟沒接她的話,調戲道:“那種書我那還多,比你那本更精彩,要不要多賠給你一些?”
關止因一拳捶在他胸膛,白了他一眼,紅暈漫過臉上的面板,轉頭看向另一邊。
卓修璟愛死她這含羞的模樣,扳回她的身子,擁入懷中,換了穩重的語氣,說:“等大事安定了,你就嫁給我吧。”
“坤王,”關止因靠在他懷裡就覺得安心,在他胸口蹭了蹭,“這次會死嗎?”
“他畢竟是你父王,你會怨我嗎?”卓修璟沒正面回答。
關止因搖了搖頭。父王?不如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爹,這個人除了給自己血肉,還有什麼?他把娘害得那麼慘,若是娘能幸福平安,她寧願將這身血肉還予他,淡淡的說:“他與我沒有關係。”
卓修璟騰出一隻手,拿起桌上的紙稿看了看,問:“你懷疑國師?”
“還沒理清楚,”關止因說,“只是娘最後都要握緊那枚平安符,我覺得蹊蹺。那符出自國師之手,可我想不明白他有什麼動機,又用了什麼方法。以八旬老人之力,一夜之間滅人滿門,彩環又是受重力捶破頭骨而死,他應該辦不到。”
“你可還記得年初三你入宮後不久,當今太子妃的父親就死於非命?”卓修璟問。
“這事我知道,當時在宮中賞戲,易蘭將我推了出來,後來太子說只傾心於楚絢。聽八弟講,還沒有過元宵,楚絢的父親就出了意外。”關止因疑惑的看向他,“與國師有什麼關係?”
卓修璟將紙放回桌上,緊了緊抱關止因的臂彎,讓她與自己貼得更密,埋怨道:“我連續累了幾日,飯沒吃好,覺沒睡好,你就不能先關心關心我?”
關止因捧著他的端詳片刻,一本正經的說:“是醜了些。”又笑著起身到門邊喊:“青竹,讓廚房弄些飯菜來,備兩副碗筷。”
卓修璟跟到門邊補充道:“取壺酒。”轉身時牽了關止因的手,“看來宮中的尚儀也沒把你教導好,哪家小姐如此大嗓門?”
關止因說:“正好,我不嫌你醜,你也別嫌我不夠溫婉。”
“我醜嗎?”卓修璟雙手摟住她的腰,讓她面對著自己,“卓二公子可是走到哪都有女子追捧的。”
“你說的可是千香苑的女子?”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