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
關止因又低下頭,不敢看皇后,嘴中小聲答:“回皇后,不會。”
韋皇后又問:“那點茶女工插花可會?”
關止因看著地面,搖搖頭:“也不會。”
韋皇后臉色有些暗下來,這孩子沒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唯唯諾諾,不像有出息的樣子,而且女子該會的東西都不會,心裡已經不滿,口氣也沒有剛才和善:“那你有什麼擅長之事?”
關止因抬起頭面露微笑,帶著點自豪的答:“我犁地插秧、拉弓射鳥很厲害。”
眾官眷一陣忍笑聲,卓佩嫻嘴中吃著橘子,一下噴出果汁,對身邊的女子說:“娘,這王府七小姐真有趣。”
關顧之聽了,也忍不住輕笑,韋皇后轉頭盯了他一眼,他才立即嚴肅坐好。
蘇慈安臉上帶了怒氣,農婦賤女所生,再怎麼教導,還是上不得檯面。可再怎麼不滿,這也是坤王吩咐要做好的事,皇后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推出這唯一的選擇,後邊的事,自然有王爺去與皇上交涉。
蘇慈安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襬,走上前來,行了半禮,語氣依舊高傲,道:“小女多年漂泊,年前不久才尋回,入府時日尚短,還未來得及教導。但小女聰明有悟性,年紀尚輕,學什麼都快,學什麼都來得及。”
“皇叔母所言有理。鄴國最不缺的就是良師,多加以培養,定有成就。”韋皇后嫁入鄴國二十年,清楚的知道坤王雖人不在朝中,朝中卻有半數黨羽,背後還有黔北的軍隊,對蘇慈安也不敢不尊敬,立即臉上帶笑,昧心的說。
關顧之突然站起身,雙手抱拳向皇后稟話:“母后,兒臣聽說今日為兒臣選妃,心中著急,才特意趕來,兒臣有重要的事情稟報。”
韋皇后嚴肅的問:“什麼事?”
關顧之答:“兒臣與楚太傅嫡孫女楚絢從小相識,絢兒知書達理,溫柔善良,兒臣心慕已久,如若娶女,只願為她。”
韋皇后一驚:“楚絢?她不是幼時就已經許配了人家嗎?”
關顧之拉開衣襬,單膝跪地:“年前剛退了親,兒臣之前沒稟告父皇母后,也正是因為這個。”
一直沒有說話的鐘貴妃嘴角扯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放下手中的酒杯,開口道:“皇后,楚絢可是萬中挑一的好姑娘,品行樣貌有口皆碑。去年賞戲宴上一曲《昭君出塞》驚豔四座,太子真是好眼光。”
鍾貴妃在關啟誠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嫁給他做了側妃,先後為景宣帝生下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地位超然。
韋皇后對楚絢也多有了解,她是當今太子太傅楚泊然的嫡親孫女,從小就出落得如誤入凡塵的仙子,受太傅親自教導,精於琴藝和棋藝,擅做詞譜曲,想起去年那一曲,驚如天籟,琴音悠然如還在耳邊,心中很喜歡。抬手示意太子起身,面上和悅:“那也還要請示你父皇的意思。”話中的意思竟是自己也同意了。
蘇慈安一臉不高興,竟然突然插出個楚絢,與身邊的關止因一比,高低立現。領著關止因回了座位,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關止因也不在意,轉過頭面對卓佩嫻,卓佩嫻拿了兩瓣橘子遞給她:“別管那些傻笑的傻子,你真會拉弓射鳥?”
關止因小聲說:“不是戰場上用的弓,是這個。”從袖袋中掏出一個樹丫做的彈弓,彈弓很普通,握柄被磨得光滑,皮筋很寬,可能是用的次數太多,一端曾經斷過,又接了起來。
“你居然帶著這個進宮來了?”卓佩嫻趕緊在桌下揮動手掌,“這算武器了!被查到可不得了,快收起來。”
關止因不知道,趕緊藏起來,兩人相視一笑。
另一邊的周夫人一臉幸災樂禍:“哼,機關算盡一場空。”
坤王府中,關慕紀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