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老師的課講得還不錯,不然也不會以這樣的年紀到我們復讀班來教書,我們學校是真的不養閒人。

上完語文小課,我們班竟然又來了兩個新同學,一個大概一米七五左右,跟我差不多高,但是感覺比我強壯一點,一個矮矮的,一米六左右,都是男生,他們拿著新領的書坐在教室的後面。

我開始還沒怎麼在意,中午回寢室的時候,發現他們倆是我們的新室友,高個子叫飛,矮個子叫恆。

飛以前也是我們學校的,但是是我們學校的體育生,我們學校為求改革,發展一個藝術培訓機構——後湖,後湖這個機構入駐我們學校,承諾每年百分之六十五的升學率,專攻體育、畫畫和音樂,但結果都不是很理想。

飛所在的體育班一個都沒考上,據說是參加體測的時候都安排在一個房間裡面住宿,然後吹空調吹多了,都感冒了,都發揮失常了。

恆比較沉默,很少與我們聊天,回到寢室基本上早早的洗漱好,上床躲在被窩裡玩手機。

他家就住在學校附近,但是學校為了統一管理,不允許走讀,所以他才住學校。

來了兩個人,我們寢室人瞬間滿了,我們寢室一下從四人變成了六人,分別是我、峰、淵、睿、飛和恆。

“你們是那個學校的?去年高考考了多少分?”

飛躺在床上問我們,飛還是比較善談的,不像恆那麼沉默。

“我、淵和睿去年就在歷史老師班上覆讀,我考了將近四百分。”峰率先回答道。

“去年高考數學太難了,聽說是葛大爺出的試卷,難得雅痞,睿這樣的學霸都沒考上大學。”淵笑著回答道。

“你又好到哪裡去,去年也沒有考多少分,跟峰差不多。”睿對淵道。

“我去年數學也沒考好,只考了四百多分。”我也回答道。

“我床上這個小夥子呢?你考了多少分?”峰對他上床的恆道。

“我是七中的,去年沒考多少分,三百多分,都沒學校要我,我就來複讀一年,希望考個好一點的專科。”

恆說完,我們都笑了。

七中可以說是一個野雞高中,全校的升學率幾乎為零,比我們那裡中專還差勁,基本上的同學都不會去那裡讀書。

我們三中雖然升學率比較差,但每年也可以考上三百號人左右,七中考起一個就燒高香了。

“你是七中的,沒戲也正常,七中那個垃圾學校,能考上就真的見鬼了。”飛笑著對恆道。

恆沒有接話,在那裡玩著手機。

峰道:“你問我們考了多少分,你考了多少分?”

“我考了兩百多分。”

飛說得很坦然,似乎兩百多分也是在情理之中。

“你考了兩百多分還在這裡笑我。”恆聽到飛的回答笑著說道。

“我是體育生,兩百多分可以了,三百多分都可以去比較好的大學了,要不是我們體測都感冒了的話,我都不會來這裡復讀了。”

我也在三中,我只知道他們體育班都沒有考起,一時淪為我們當時學校的一個笑話,但具體原因我也沒有去了解,並不知道飛說的是不是真的。

睿道:“體育生考兩百多分也還不錯了,但你體測沒過也沒有什麼用。”

“唉!有點可惜,都怪我們帶隊老師,把我們一大群人安排在一個房間裡面睡覺,開個空調,一個人感冒全跟著感冒,導致都沒考起。”

飛的語氣很無奈,還帶著對帶隊老師的恨意。

要是真是這樣的話,這個帶隊老師是真的該死,耽誤了別人的前程,或許一步錯就是步步錯了。

“別可惜了,沒考起怎麼說也考不起的了,現在加油讀,考個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