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一籃子的紫蘇回來,還有大嬸送的五個玉米棒子和三個馬鈴薯。

“媽,人家怎麼會送你這麼多?這可都是糧食。”二花有點擔憂的看著扶桑,腦子不停顫抖:該不會是媽媽帶著弟弟去掰的吧?

扶桑哭笑不得的看了二花一眼,把籃子放下。

“大嬸摔倒了,我扶她起來,還給她做了傷口處理,大嬸感謝我才給的。”

二花“哦”了一聲,這才放下心來。

“今晚我給你們做玉米饃饃吃好不?再涼拌一個木瓜片,煮點稀飯。”

中午她專門留了點肉菜,晚上隨便弄一點就行了。

去撿酸木瓜的時候,扶桑愣了下,表情微微一冷。

她隨手拿了幾個木瓜出來看了看,抿嘴沒說話。

手起刀落,切開的木瓜裡面果然多了些不該存在的水分。

就大花那腦子肯定是想不到給木瓜裡面打水讓它壞掉的,肯定得有人教她。至於這個人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不長腦子的傢伙居然還真的聽了。

扶桑對大花的要求不高,可以跟她鬧,但別糟蹋東西。

這是八零年,不是後世物資充裕的年代。就這邊陲小鎮,很多東西都需要從外界運進來才有,不然的話,就只有幾種食物跟蔬菜見天兒的吃。

她拿起木瓜仔細看了一會兒,果然在上面發現針孔痕跡,幾乎每個都有。

二花從扶桑的表情裡看出點什麼,也跟著拿起來看。

但她畢竟見識不夠,看不出什麼來。

“去,把大花叫回來。”

扶桑不敢讓這些木瓜進嘴,她不確定大花到底往裡面注射的什麼水。

二花找遍了家屬院都沒找到大花,去白家問,說她老早就走了。

白雨還假惺惺的問她是不是大花惹她媽媽生氣了。

二花沒跟白雨多說,跑到院子裡左右看了看,小.嘴一抿,直接跑去前面辦公區找她爸爸。

陳厲在營區那邊正開完會,猶豫著要不要回去一趟。但第二天早上還有訓練要抓,雖然不用他跟練,但辦公室得有人守著。

他們一共三個營,另外兩個營長一個休假一個開會,事情全壓在他身上。

“陳營長,機關來電話,說你家裡有點事想問問你有空回去一趟沒有。”

陳厲聽到警務員的話,眉頭一皺,起身準備回家看看。

陳厲到家的時候,發現家裡很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進屋一看,小妻子抱著小五坐在客廳裡,二花抱著小四坐在旁邊,大兒子一臉莫名其妙的在廚房折騰。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你去把你大女兒找回來,問問她到底往菜裡注射的什麼,要不然我就直接送醫院去化驗去。就這麼吃,我是不敢的,我死了沒關係,還有幾個孩子呢。”

“什麼意思?”陳厲的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扶桑靠在椅背上,半眯著眼不再吭聲。

陳厲站了一會兒,發現聽不到小妻子心裡的話,狐疑的往廚房裡去。

黑皮正在研究,看到爸爸進來,小聲的湊近他耳邊,說大花往所有的酸木瓜裡面注射了液體,但不知道是什麼液體,聞上去沒啥氣味。

陳厲表情一凝,直接拿刀劃開了幾個,每一箇中間都有一灘不該存在的水。

也幸好這個木瓜中間有空隙,還有內膜和瓜子,水注射進去後,時間不長,還是能看出來的。

再加上大花拿的針頭比較大,針眼很容易就看出來。

這是邊陲,陳厲比扶桑更明白隱藏在水面下的危險。

深吸幾口氣,陳厲問大兒子大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