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姐,你人怪好嘞。”喬波憋了一會兒,憋出一句方言。

扶桑噗嗤一笑:“這就好啦?你要求還怪低嘞。”

趁給喬波收拾手套的時候,扶桑給她說了下要怎麼拆線,怎麼處理,才能讓織出來的小衣服很柔軟。

“你啊,先別想著掙錢的事,有時間還是給你肚子裡的孩子多準備點東西。雖然我們這裡的氣候比較偏熱,冬天不需要太厚的衣服。可早晚溫差大,孩子不比得成年人,對溫度適應性可沒那麼高。你又是一個人,身邊沒個長輩幫忙,自己多注意點。”

喬波紅了眼角,低頭嗯了一聲。

“還哭上了?別這樣啊,你這樣走出去,明天院裡就得傳我欺負你了。”

喬波抬手用衣袖抹了下眼睛,大眼一瞪,“那些人根本就是瞎胡說的,要是有人這麼說,我就找他當面對質去!”

“行行行,彆著急啊,我就隨口這麼一說,你別上火了。”

扶桑是有點低估了這個時代的人的真性情。

心壞的有,喜歡搬弄是非的也不少,但大部分人還是很正直單純的,比如眼前這個小媳婦,就憑二十雙手套,她就認定扶桑是好人,那些關於她的流言都是中傷!

扶桑也是沒法讀她的心,不然高低得說一句“妹子別這樣,原主她是真壞”!

看到扶桑開始蒸飯了,喬波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不然還以為她存心來蹭飯呢。

扶桑是個實誠的,她家裡的情況比喬波還不如,就不用假意留喬波吃飯了。

喬波出去的時候,看到二花抱著小五坐在石凳子上,小四則跪在凳子,手裡拿著筆,認認真真的在畫畫。

“二花,阿姨走了,你有空就到阿姨家來玩啊。”

“阿姨慢走,路上小心點。”

小姑娘脆生生的童音加上她笑得燦爛的臉蛋,讓喬波的心情好了很多。

小四也扭頭朝喬波揮手,奶聲奶氣的跟著姐姐學:“阿姨慢走,小心點。”

扶桑把飯蒸在火上,捋著衣袖出來了。看到孩子們在自覺跟人打招呼,也笑了起來。

“二花,來,我在你哥學校給你弄了點廢本子回來,你接著昨天的繼續練習啊。”

“好的媽媽,我今天一定學會寫我們一家人的名字。”

“那可真棒。”扶桑很自然的低頭親了親二花的小臉蛋,順便擰了小四的臉蛋一下,“給我看看我們小四哥哥畫的啥啊。”

他們母子四人坐在桌子那裡說話,笑得很開心。

喬波看了一眼,臉上的笑容也消散。

本來她是可以直接從兩棟房子中間走回自家的,但鬼使神差,她拎著袋子繞了一小段路,從白參謀家窗底下慢慢走過去。

果不其然,在白家她聽到了大花的聲音,是跟白參謀家的小女兒在說話,聲音不大,聽不太清楚,但是很明顯能感覺到大花在被白參謀的小女兒教訓。

喬波嘴角抽了下,低頭快步的走過。

她也是不懂,雙胞胎不都該心靈相通的嗎,怎麼陳營長家的這對小姐妹花就完全不一樣呢。

這性子差異,別說雙胞胎了,就是一母同胞都差不到這樣的程度。

黑皮大兒子衝回家是滿頭大汗,身上穿著他爸淘汰的舊衣服改成的短袖,前胸後背都被汗溼了。

扶桑嫌棄的用手指頭戳著他腦門,硬逼著他去洗了個頭和臉,又擦了下上半身,才許他坐下來吃飯。

大花兒吃飯倒是不用喊,到時間自己就回來了。

黑皮看了眼從外面回來的大妹,再看看幫忙端菜盛飯的二妹,眉頭一擰。

“你天天的跑白家去,你是想去白家當女兒了?”

“要你管?”大花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