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

“我是喜歡錢,但也是有底線的,啥錢能要,啥錢不能要,我明白。接下他家的錢,是想著不接他們心裡不安,回頭我問清楚了,給他家解釋的時候再還給他就行了。再說,我一直覺得他家的孩子其實不是精神病,我就沒見過那麼安靜內向不喜歡說話的瘋子。”

拉拉雜雜給團長愛人說了一通後,扶桑嘆氣:“我知道我的性子不好,有時候衝動起來說話都不過腦子的。老大跟我隔了肚皮,我嫁過來的時候他都懂事了,我是真的沒有當人後媽的經驗。”

團長愛人又一次推了推眼睛:一般人也不可能有這樣的經驗!

對於扶桑的話,團長愛人信一半丟一半。

這人啥樣兒的,嫁過來兩年時間,家屬院的人耳聞目見,還能不清楚?

在她看來,扶桑就是個人笨心狠眼裡只有錢的蠢貨。

不過今天跟扶桑說這麼多話,感覺這人生了孩子後,似乎也開始長腦子了。

至少今天這番話,聽上去沒毛病,也不像是別人教出來的。

扶桑也不認為對方只憑這些話就能對她改觀,她過來的目的,不過是為後續埋下一顆種子。

沒叨擾太久,聊了半個多小時,扶桑回去給孩子們做晚飯。

她還受著傷呢,晚上就別想吃什麼大餐,煮一鍋燴麵對付得了。

進屋看了一圈,不得不說,原主真的是個不會過日子的女人,別說屋子裡髒亂差了,就連調料啥的都不齊全。

她瞥了一眼怯生生躲在門背後的小姐妹花兒,掏出兩塊錢。

“去,小賣部買一袋醬油一袋醋 ,再買一袋最小袋的味精。”

大花猶豫了下,磨磨蹭蹭過來接過錢,抿著嘴巴拉著妹妹往外跑。

扶桑沒去管她倆,一頓洗洗刷刷,好不容易把廚房收拾得勉強能看了。

起鍋燒火,切了巴掌大一塊肥肉熬油。

熬乾的油渣濾出來,趁熱灑了些白砂糖。

“老大,你死哪裡去了,過來,拿去給幾個小的吃。”

一碗油渣不過兩三口的量,五兄妹分,一人能分三四顆。

最小的還在吃奶,不配吃這高檔貨,二小的腸胃不好,吃一顆意思意思就行。

黑皮少年拿著小碗把油渣分成了四份,想了想,又從自己那份裡面挑了兩顆放到另外兩份裡。

扶桑看著在做飯,實際偷偷在觀察。

黑皮少年:老巫婆難得發善心,肯定是怕我給爸打小報告。哼,我才沒那麼傻,給爸說了也不頂用,我直接給團長家伯孃說了,我看你還能把二妹三妹送走不。

黑皮少年面無表情的分油渣,內心戲多得一個臺子都不夠他跳的,鬧得扶桑直接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