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沈染和寧錯幾乎同時開口。

“我可以答應救人,但是有一個條件。”白鬍子老頭手拿把掐著他手裡那一順毛。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問道:“什麼條件?”

沈染擔心這老頭獅子大開口提一些辦不到的事情。

寧錯則是覺得這個天下都是他的,只要能治好他,條件任憑他開好了。

小老頭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背過身去,微微佝僂著身體在院子角落的碎木屑堆裡找尋著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才從碎木屑堆裡翻出一塊白裡泛黃的絹帕,絹帕應該被雨水沖刷過,上面的還殘留著泥印和血痕。小老頭緊緊抓著絹帕,神情變得猙獰起來飽含著滿滿的恨意。

老頭陷入了回憶之中,沈染他們也只站在旁邊,並沒有打斷他的意思。

又過了好一會兒,老頭情緒終於穩定下來,拿過絹帕遞到寧錯面前:“老夫曾經收過一個徒弟,想必你身中的奇毒也是出自她手,她天資聰穎可惜心術不正入了歧途。要我救你可以,你把她找到然後帶到我身邊來.......”

沈染聽完怪老頭的要求抬頭看向寧錯,寧錯回給了她一個放心的表情,眼底眸色一暗。

“我答應你的條件,老先生請儘快安排治療吧。”

怪老頭聽到寧錯肯定的回覆後,揹著手去了院子北邊的小破屋子。

沈染見狀也想跟上去,怪老頭又言:“閒雜人等不得入內,公子隨我來。”

敢情我沈染就成閒雜人等了?不去就不去,誰稀罕進你這怪老頭的小破屋子了。

等待的時間,沈染百無聊賴的蹲在院子角落數螞蟻,這麼多螞蟻成群結隊出現,看來要下雨了。希望解毒過程不會太消耗時間,她可不想變成落湯雞回去。

就是不知寧錯知不知道給他下毒之人的下落。

兩個時辰過去了,怪老頭和寧錯進屋之後就再沒出來過,又不讓沈染靠近那個屋子,她無聊的要死,最致命的是,她餓了。

馬車停在外面,沈染走出來的時候之前那個黑衣下屬還在馬車邊上候著。坐在大樹底下,一條腿蜷縮與地面呈45度角,另一條腿伸直,看不出來,還是個喜歡耍帥的悶騷男。

沈染看他,他也正好抬頭看向沈染。四目相對之際,沈染有些不好意思的訕笑:“好巧,你也是出來曬太陽的嗎?”

對方一看來人是她,又不著痕跡的低下了頭:“屬下一直候在此地未曾離開。”

沈染肚子適時又響了,沈染也不想繼續餓著肚子同人嘮嗑,徑直朝馬車走去。

上了馬車,收起剛剛端著的姿態,迫不及待的翻出包裹裡吃剩下的牛肉乾,她一路上消滅了不少零嘴,剩的這點也只能勉強解解饞了,填飽她一個人的肚子都有些困難。

她也不好意思拿出去吃了,只好壓低咀嚼聲,一個人躲在馬車裡悄悄恰獨食。

外頭陰著天,但空氣中滿是溼熱,馬車裡也跟著悶的不行,沈染胡亂塞了幾口應付著叫囂的餓意,然後又爬出馬車躲到樹蔭下乘涼。

黑衣下屬還是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一動不動,若不是他還會回話,沈染都快懷疑他是不是個雕像了。

“我叫沈染,你叫啥名字?”

“啟稟娘娘,屬下趙鄯。”

“趙鄯是吧,多大了?可曾婚配?”

坐在樹下看馬的年輕男子聽到沈染的話不禁抽了一下,腦海中不受控制的冒出一些畫面,是昨晚在湯池邊上看到的場景。

他身為習武之人,夜能視物,他清晰的看到了那個女子衣物緊貼著曼妙的身軀,令人血脈賁張的畫面。他一開始覺得此女子是細作,留了幾絲防備之心,後面聽聞她可憐的事蹟又有些心疼萌生出一絲憐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