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傷口處傳來刺痛,趙鄯才發現他的衣袍不知何時沈染離他已經那麼近了,淺淺的呼吸打在他頸間有些搔癢燥熱。
他連忙拉開兩人的距離然後落荒而逃,捂著腹部打馬離去。
“娘娘,我去找軍醫包紮。”
留沈染在後邊追:“等等我,我也要去,你等等我啊。”
趙鄯紅著耳朵,馬兒跑的飛快,耳邊都是風噪呼嘯而過,沈染的聲音早就被淹沒了。
沈染跟著跑了一段,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到了軍醫的營帳前,趙鄯已經重新包紮上了。
沈染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指著他的鼻子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輸出:“好小子,虧我還擔心你的安危,你這是話都不聽我說完撒腿就跑,可憐我在後面追了一大路,只吃了一臉的灰。”
胸口隨著沈染的動作上下起伏著,趙鄯只是瞥見了一眼就再也不敢抬頭。
沈染見他一直低著頭還以為他被自已罵傻了也收斂了外放的情緒,語氣慢慢平靜了下來。
她也知道趙鄯是因為護著她和寧錯,不顧生命的引開敵人,因為他們受的傷,也不好繼續責怪下去。
而是轉向了軍醫:“大夫,我那邊有個病人如今昏迷不醒,還麻煩你跟我前去看看。”
趙鄯聞言還以為寧錯的病情惡化了,不顧自已還在往外滲血的傷口也要跟著去。
沈染坳不過,就隨他跟著了。
軍醫背上醫箱就往外走,趙鄯在前面給他引路。後面嫌他們腿腳太慢,拽著軍醫上了馬,於是變成了他和軍醫在前面策馬奔騰,沈染在後面小跑著跟著追。
......
回到營帳的沈染繼續大喘氣,軍醫已經把完了脈,不知跟趙鄯說了些什麼。沈染回來的時候,軍醫已經收拾著藥箱往外走了,看到沈染語氣態度也有了轉變,還恭敬地衝她行禮。
沈染覺得奇怪,趙鄯臉色不太好。
“如何了?可是你家主上出什麼問題了?”
趙鄯面色有些凝重同沈染解釋道:“我懷疑我們的人裡面有細作,主上他沒有大礙,只是他昏迷的訊息怕是瞞不住了,希望在主子醒來之前不要發生什麼吧。”
沈染回想起軍醫剛剛看她的表情,開口詢問:“你是說軍醫會把你主上的情況說出去,那你剛才為什麼要放他離開?”
趙鄯搖搖頭:“來不及,對方怕是從你們一進軍營就知道了,或許更早,可能在我們回小木屋的時候就知曉了。”
沈染一陣後怕,她還是太單純了,對面的情報組織滲透的無孔不入,他們的一舉一動對方都瞭如指掌,可見對方的實力不容小覷,難怪縱使寧錯親自出馬,也屢戰屢敗。
眼下當務之急是要快點揪出地下這股暗處的勢力,只要把這股力量歸為已用亦或是除掉,此戰他們依舊穩操勝券。
只是眼下沒有一點情報和資訊,沈染身在迷霧中,看不清來路和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