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兩日,沈染每日就負責燉些軟爛的清粥和熬些滋補的藥物給寧錯喂服。
空下來的時間,沈染就在腦中思索覆盤著破局之法,沈染還正處在迷茫中尋不到前進的方向,沒想到先有人坐不住了,主動找上門來。
下面有士兵前來稟報:“大人,營外有人自稱是大人的妹妹。”
妹妹?沈染是獨女,對妹妹這個名詞感覺十分陌生。
沈染披了一件拖地大氅走到了營門口。
還沒靠近就看到一個清麗的背影,身姿婉約,潔白無瑕,通體上下都是雪白雪白的顏色,髮簪也是白玉,遠遠看上去就好像誤落凡塵的仙女,仙姿絕色,不食人間煙火的超脫模樣。
不等沈染說話,對方聽見動靜已經回頭看了過來,沈染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江柔兒?”
“姐姐看到我好像很意外?”
沈染沒說話,但她確實挺意外的。聽寧錯說她不是消失了嗎,怎麼挑在這個敏感的時候突然冒了出來,這麼看來,只有一個解釋比較合理了。
沈染穩了穩心神後開口:“是你家主子讓你帶什麼話來了?”
江柔兒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猙獰起來,和她一張美麗的臉龐組合起來看起來怪異極了。
“沈染,別以為你什麼都知道,我家主子對你們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如今寧錯昏迷不醒,你們你們所有人,今天都會喪身此處......”
說到後面,江柔兒整個人變得有些瘋批和癲狂。
沈染冷哼了一聲:“真不知道你是來報信還是來炫耀來了?我印象中寧錯待你不薄,你就是這麼背刺他不怕遭報應嗎?”
江柔兒聽沈染提起寧錯,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很快被她隱藏起來,扯起一邊嘴角,語氣中有些嘲諷:“別跟我提他,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
沈染看著眼前的女人,幾年未見,模樣無甚變化,還是喜歡穿她那一身的白,從而彰顯她的高潔。
沈染心裡替寧錯不值,就是為了眼前這個恩將仇報的女人,她和寧錯不知道生了多少芥蒂。
白月光,永遠只有活在回憶中才比較美好,活在現實中,也只會逐步淪為硃砂痣。
沈染突然有些釋懷了,看著對方癲狂的模樣,不過是一個求愛不得的可憐人罷了。
但是沈染並不打算放過她:“見過蠢的,沒見過主動上門送人頭的。”
隨機勾了勾唇角:“你就隻身來此,不怕我殺了你嗎?”
“你敢嗎?他們會聽你的嗎?”
沈染笑容更大了:“來人,把這個細作給我抓起來。”
身後計程車兵領命上前把還在掙扎的江柔兒控制住了。
江柔兒不知被誰踢了膝蓋後側,撲騰就跪倒了地上,狼狽的抬頭惡狠狠的瞪著沈染:“放肆,我可是當今聖上的女人,你們誰敢動我。”
沈染勾唇:“巧了,我也是,更巧的是,我是皇后,管教一個不聽話的後宮女子,正好是職責所在呢。”
江柔兒聞言掙扎的更激烈了,“我早就離開皇宮了,你不能動我。”
沈染看向她,眼中多了一抹冷情和殺意:“那你就是承認你是細作了?”
江柔兒被她辯駁的啞口無言,只是一路怒罵著那群不知輕重的計程車兵給她弄得好疼。
纖細白皙的面板上滿是痕跡,甚至勒出了血痕,從小養尊處優自視清高慣了,從前那些男人個個供她如神女,哪會有人這麼不知憐香惜玉,這麼粗暴的被對待,方才還高傲叫囂的女人這會兒晶瑩剔透的眼淚嘩嘩往下流。
果真是上京人人稱讚的女子,哭起來都是這般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可惜沈染不是男子,她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