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錯一夜未歸,沈染是不知道的,她的院子離寧錯的主院很遠,秉持著互不打擾原則,平素裡很難碰面。
一大早,管家在聽竹院門口著急的來回踱步,秀兒一開門便瞧見了。
管家見狀連忙問道:“王妃可是起了?”
秀兒搖了搖頭,自家王妃不到日上三竿,床是不可能起的。
魏瑩瑩已經晨練回來,也想來給王妃請安,都等在了院門口。
“王管家,可是出了什麼事,看你很著急的樣子。”魏瑩瑩開口問道。
管家王瀛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就在原地轉圈,幾個人乾瞪眼。
一席素衣款款而來,唇不點而紅,五官極為精緻小巧,素淨的面容搭配一支木釵盈盈挽上的入瀑青絲,不施粉黛更顯得氣質出塵,好一個美人兒。
秀兒看的呆滯了,王府何時來了個如此美麗的女子。
魏瑩瑩一下子認出來來人,她的眼睛生的極為美麗,沒想到面紗下面的臉也不遑多讓,“江柔兒,你怎會來此?”
江柔兒不認得魏瑩瑩,把她當成了七王妃,對著她規矩的作揖,“嬪妾見過王妃。”
不愧是大家閨秀,禮儀氣度挑不出半點毛病。
魏瑩瑩不傻,一下子想明白了人物關係,驚撥出聲:“昨夜神秘大佬竟是表哥。”
沈染被吵吵鬧鬧的聲音早就弄醒了,穿戴整齊剛到院子就見到這一幕,頓時愣在了原地。
原來昨晚那個人是寧錯,他果然去了,還把人帶了回來,他置她顏面於何地。
心裡怒罵:狗渣男,學人家三妻四妾還夜不歸宿,還好本小姐對你沒感覺。
想著都覺得那個狗男人有點髒,以後得離他更遠點了,這個王府可能也不能久待了,她沒出息,遇事只想當個鵪鶉,逃避雖然可恥但管用。
秀兒也看到一旁的自家小姐,有點心疼的上前安慰的握著沈染的手,低聲說道:“狗男人不值得小姐傷心,大不了我帶你離開。”
沈染心下一暖。
男人什麼的,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回給秀兒一個放心的表情。然後轉頭看著院門口的眾人。
江柔兒也意識到自己認錯了人,轉頭又給沈染行禮。
沈染沒有苛責她,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大度的讓她起身還賞了一套頭面。
魏瑩瑩在旁邊氣鼓鼓的替沈染鳴不平。
她現在看江柔兒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加大聲音同沈染說道:“長的好看有什麼用,跟個狐媚子一樣勾引別人相公,這種人我最看不上了。”
江柔兒很是屈辱和受傷,本來她也是和寧錯哥哥門當戶對的,只是現在,她只能當一個任人辱罵的妾室,誰都能騎到她頭上,抬頭看沈染的眼神滿是恨意。
沈染有點無語,我又沒罵你,你可別恨我。
江柔兒看著眼前端莊得體,挑不出半點錯處的主母,有種拳頭打到棉花上的綿軟無力的感覺。
於是刻意拉低了衣領,露出脖頸,上面星星點點全是紅痕,一看就沒少被蹂躪。
秀兒和魏瑩瑩這些未經人事的少女看的有些臉紅。
沈染是見過大世面的,知道對面的女子是在故意挑釁。說實話有點沒看懂她這波操作,換作脾氣暴躁一點的主母,她這般行徑可不得遭老罪了。
這個朝代,妾室可是可以被主母任意發賣處置的。
江柔兒模樣生的好,確是個拎不清的,她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傅嫡女,上京第一才女了,在這王府中,沈染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她。
沈染見狀也不慣著,冷笑著開口:“柔夫人脖子上似乎起疹子了,怕不是什麼傳染病吧,管家,把人送去莊子上,府上可容不得什麼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