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嘈雜聲過後,只見富態的鴇母滿臉堆笑的走上了臺,旁邊攙扶著一位身段曼妙的佳人,想必就是眾人口中今晚的重頭戲了。
沈染和魏瑩瑩都翹首看著下方,和其他人一樣,都想目睹那清妙絕塵的上京第一才女的風姿。
比較遺憾的是,女子面容被一抹輕紗攏住,看不真切,露出來的一雙美目眼波流轉,眼神中寫滿了被褻瀆的不甘與屈辱,叫人更生憐愛之心。
若不是家生變故,她本應該是那天邊皎月,可如今,她閉了閉眼,似乎想認命,下一秒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又突然睜開在人群中找尋什麼。
魏瑩瑩適時的開口:“表嫂,你說那個什麼柔兒姑娘跟表哥真有那啥嗎?”
沈染腹誹:我怎知道?勿cue
誠然,沈染用力搜尋了一下從原主那裡繼承的記憶,一無所獲,原主滿心思都撲在了現任駙馬身上,關於寧錯的訊息,她是一點也沒關注過,哪曉得他的那些勞什子爛桃花。
若是江柔兒家中未出事,她和王爺也算般配,如今她一個罪臣之後,哪怕寧錯有心給她一個名分,也只能當個見不得光的妾室了。
沈染心裡替他倆可惜,不過她也不希望寧錯出現,他要是來了,不就讓自個兒頂著青青大草原麼。
思忖間,臺上已經開始加價了,起拍價是一千兩,價高者得。
首次叫價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富鄉紳,周身穿金戴銀,滿臉油光,他大喊一聲:"兩千兩”而後挑釁的看著周遭的人群,眼中寫滿了勢在必得。
魏瑩瑩在旁邊點評:“這男子好油膩啊,看著得有三四十了吧,他都能當柔兒姑娘她爹了吧”
確實沒眼看,沈染也不忍直視的別開了眼。
她瞥了一眼臺上的江柔兒,如今天氣轉涼,她身披幾近透明的薄紗,姣好的胴體若隱若現。
她看到臺下肥頭大耳的油膩男豪擲千金,在人群中並未發現熟悉的身影,她心裡又是著急又是屈辱。
臺下叫價已經來到了三千六百兩,還是一開始的油膩中年老男人,他不屑的看著其他人。
榮王世子也出價了:“四千兩。”
二樓雅間突然傳出了一聲:“一萬兩。”
鬨鬧的大堂突然安靜了一瞬,然後又開始議論紛紛,上京不缺有錢人,但是區區一個女人,花一萬兩去買一個小妾,又多少覺得不值當,這都能買多少個貌美的侍妾了。
很多人開始打退堂鼓,一部分人是沒那麼多錢,另一部分覺得不值得。
一開始那個油膩男也有些猶豫了,一個娘們而已,最關鍵的是二樓雅間的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他也沒做聲了。
鴇母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嘴裡大聲喊著“一萬兩一次,一萬兩兩次,一萬兩三次,成交。”她的預期能有個兩三千兩就很滿意了,之前其他樓裡的清倌兒拍賣,能有個幾百兩銀子就不錯了,這個是被流放自此,她還擔心這些有錢人怕惹上麻煩不肯掏錢呢。
魏瑩瑩拉著沈染的胳膊,神秘兮兮的開口:“表嫂,你說旁邊雅間的那個神秘人是誰,一開口就是一萬兩。”
沈染搖搖頭,她只是個吃瓜群眾,吃完瓜了就該撤退了,本來還想看看最後花落誰家呢,沒想到最後是個大佬,壓根不露面的,沒意思,耷拉著頭拉著魏瑩瑩回府。
希望別被七王發現,她拐了人家妹妹來逛這種地方,想起他充滿殺氣的眼神,頓感脖子一涼,拉著魏瑩瑩加快了步伐。
回到王府,詢問一下門房,王爺還未歸,沈染鬆了口氣,魏瑩瑩被拖著走了一路,喘著氣問道:“表嫂,你那麼著急回來幹啥,人家還沒玩夠呢。沒想到上京竟有如此有趣的地方,下次還帶我去行不?”
沈染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