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精心打扮之後走在大街上,儼然兩個貴公子帶著一個書童出街,因為模樣格外出眾,很難不引人側目,魏瑩瑩走的有點心虛膽顫,沈染早就習慣了,大搖大擺的走著毫不顧忌。

“表嫂,不戴面罩真的沒關係嗎?”她還記得教習嬤嬤教她的一些個規矩有些不自信的攥著沈染的衣袖小聲說道。

沈染手裡把玩著玉骨扇,唇角勾勒一抹淺笑,像極了不羈紈絝的風流才子,欠欠的開口:“規矩大多約束閨閣女子,關我帥哥什麼事?”

一旁的秀兒被自己主子張口就來的自戀語錄整的頗為無語,一邊翻著白眼一邊兀自啃著糖葫蘆。

沈染有些不樂意了,“秀兒,恰獨食,這個月月例不想要了?”

秀兒一聽月例沒了,趕緊撤回了白眼換上了狗腿子的嘴臉:“是公子說的,邊走邊吃東西有損你光輝的形象,奴才不需要形象,這才只買了一個...”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沈染被說服了,徒留魏瑩瑩在風中凌亂,這個七王妃和傳聞中的好像很不一樣,她對手底下奴婢都這麼好,應該不是什麼壞人吧。

很快啊,三人來到了上京最大的紅樓,沈染已經偷摸來了好多次,熟稔的甩了一個金錠子,迎賓的也是個有眼力見的,衝裡面喊著:“沈公子來了,準備雅間。”

魏瑩瑩哪裡見過這種場面,緊張的手心裡全是汗,垂首緊緊跟在沈染後面。

這裡的無論男子女子穿著極為大膽,紅袖添香,都是熟客了,老鴇見今天還多了新的人,一邊察言觀色一邊琢磨著開口:“沈公子今日來得不巧,今天柔兒的初夜拍賣,館裡全是慕名前來的人,雅間都滿了。”

沈染哪裡聽不懂弦外之音,又扔了兩顆金珠子,一邊頗具壓迫感的說道:“本公子要招待貴客,當真沒有雅間了?”

老鴇在一旁臉都笑開了花,“有的有的,沈公子和貴客大駕光臨,無論何時都是有的。”

順利去到了二樓雅間,這裡視野極為開闊,一抹輕紗擋住了外面的視野,想要空間私密把紗簾垂下即可,想要看樓下大堂掛起來便是。

上樓的功夫沈染已經把周遭打量了一番,果然是趕到了巧。

今天花魁拍賣初次,來的全是達官顯貴,好些書生意氣的年輕公子也在,聽聞花魁柔兒乃是曾經名動京城的大才女,是清流之後,江柔兒的父親也就是之前的御史大夫死諫觸了聖上的逆鯪受波及全家入獄,男子流放,女子便入了此等腌臢之地。

很多都是曾經江御史的門生,慕名前來想要為江柔兒贖身。當然更多的是來看熱鬧吃瓜的,比如沈染。

沈染和江柔兒雖然沒見過面,但是過節是有的。

每有一個江柔兒的擁拓者歌頌江柔兒的才情無雙,沈染就會被拿出來扔到地上踐踏一番,說她是草包,德不配位,配不上七王寧錯,完全是因為有個好爹。

沈染聽到這些流言表示贊同,有些人出生就在羅馬,有些人一輩子只能當個牛馬,不滿的是,這些自詡清高的讀書人舔人家大才女拉踩她幹嘛。

後面才聽說,江柔兒和寧錯好像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始末,江父曾為太傅,是寧錯等一眾皇子的老師,江柔兒似乎也頗為青睞七王寧錯,只是後來家裡突生變故,寧錯也娶了旁人,他們之間的緋聞才淡了下來。

旁邊有人在押寶:“你們說,今天七王會來嗎?”

另一個人搖搖頭:“不好說,如今娶了王妃了,再來此地他不怕沈相怪罪嗎。”

一開始開口的那人又說道:“怎麼不會,聽聞七王殿下和這個柔兒姑娘兩小無猜,青梅竹馬,我就不信他真能這麼狠心對自己恩師的女兒不管不顧。”

兩人各執一詞,高下難分。

魏瑩瑩顯然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