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附近的酒店居住。

黃澤在幾人當中年紀最大,他打電話回李家先說明一下,又讓前臺送些醒酒湯上來。

電話結束通話不久,他被黃瓊纏住,黃瓊哭哭啼啼自言自語,他到底去哪兒了。

黃澤沉臉不語,任由妹妹鬧,他知道她說的是林鯤,這些日子,四處託人打探訊息,也沒音訊。

好像這個人消失在港城,一點訊息也沒有。

“他有什麼好”黃澤看黃瓊哭,心裡不舒服,“忘了他,為了這樣的人哭成這樣,不值得。”

“還哭”他放溫柔聲音,“再哭,讓你去睡大街。”

黃瓊靠在哥哥身上,還在抹眼淚,“你讓我去睡大街,我就告訴爸爸,讓爸爸罵你。”

她喉嚨乾涸,舔舔唇,“狠狠罵你,還不讓在公司當經理。”

兄妹倆在樓下拌嘴,章之瑤不好去打擾,她靠在床上,看窗外的街燈。

馬上快要畢業,她不知還有多少時間在跟黃瓊繼續當閨蜜。

私下裡,也聽她說過黃父如今事業的重心都在香港,在香港的房產也購置不少。

這邊也在賣掉房產,黃父已經快一年沒回來,港城只有兄妹倆在。

搬走是早晚的事,章之瑤嘆氣,好像讀書到畢業什麼都沒得到,只是一直在失去。

唯一稱的上獲得只有學校的獎狀和將來要依靠生活的知識,跟哥哥的感情毫無進展。

自從那次她改變策略後,房湛啟果然慢慢地鬆懈下來,不會隨時關門,也會同她一起看電視,只不過是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不管何時,都會保持距離。

連帶一起去買菜,他也不騎車,選擇坐公車去。

回來時,也坐公交,有位置也不坐一起。

學校分配的工作下來,章之瑤被分配到一家國有涉外企業,她沒有任何意外,學校年年專業第一,對外英語滿分。

將單子拿回家給哥哥房湛啟看,房湛啟看了半天,樂得嘴角都沒下來過。

這時,也顧不上什麼兄妹之間要保持距離,她順利坐在身邊。

衣裙相接,呼吸下意識混合在一起。

可以看見他握單子那隻手上的青、筋,新長出來的鬍渣,還有微微動的喉結。

視線上移,那紅色的一顆小紅痣好像在燈光下發著光,在勾引她去摸。

章之瑤,不,你不能。

她強制忍住,只拿起旁邊的嘉頓小餅乾吃起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就算這樣,視線還是落在單子的那雙大手。

不算很白淨的雙手,是充滿辛勤勞動的一雙手,雙手佈滿溝壑和厚繭。

尤其是幾個重要的地方,因為經常用縫紉機落下印記。

“阿瑤”房湛啟高興的嘴快咧到耳後,“我們去大飯店吃飯,慶祝一下。”

阿婆留下的兩隻貓,一隻在陽臺外,一隻歇在章之瑤腳邊。

她說不用了,在家裡吃就好,緩慢報了些喜歡的名出來。

比起去外面吃,又貴又划算,不如,兩人在家裡,好好的吃一頓飯。

房湛啟這個月正式升了副組長,組長則由廠長老婆的小姨的兒子擔任。

組長年輕,又敬重他在廠子任勞任怨這麼多年,立刻準了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