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前，幾人小組聚了一次，不是為了其他，是他們幾個當中，最沉默，最不愛說話的那個男生要移民美國。
大家在一起難分難捨，互相碰杯，為他慶祝。
他第一次說了很多話，“到時候，你們來美國讀書，還是遊玩，都記得來找我。”
事先做了準備，一人發一份手寫的美國地址。
章之瑤拿著小紙條回家，桌子上已經買好她喜歡的粽子，鹹肉蛋黃粽，水果粽。
港城的粽子基本上分兩大類，鹹粽和甜粽。
鹹粽有肉粽，蛋黃鹹肉粽，火腿粽，海鮮粽，鮑魚粽，香菇蓮子粽，甜粽有豆沙粽，香芋粽，棗子粽，水果粽。
自從房爸媽去世，她要吃自己包的粽子只有去阿婆那裡，現在阿婆也不在，只有去外面買。
房湛啟買的粽子，包裝十分精美小巧，一共也才十個。
也許，兄長也在期待她回家，連帶她喜歡吃的老虎斑也有一條。
前段時間，章之瑤偶爾回家，明顯感覺到房湛啟一直在迴避她。
他不再如往常一樣經常跟妹妹待在一起，動不動就回自己房間，嚴嚴實實關上門。
或者是一起在桌上吃飯，哥哥也不過多看她，吃飯也儘量放輕聲音。
總之，兩個人相處跟以前完全不一樣，莫名多了拘束。
“哥哥”章之瑤喝著北冰洋汽水，“中午，我們就吃粽子嗎？”
“不是”房湛啟頓了頓，“還有買的幾個艾餈。”
他在門口掛葛藤，眼睛的注意力都在手上，“晚上，去外面吃龍船飯。”
“哦”
她不說話了，繼續看電視。
掛好後，房湛啟端著凳子進來，瞧了妹妹一眼，“廚房有我接的龍舟水，你要不要去洗洗手。”
“不要”
章之瑤才不相信這些習俗裡面，帶有迷信濃厚色彩的東西。
真要用那水洗了手，就能驅邪避穢，那不是就不用求神拜佛。
她開始吃馬蹄糕，儘量不去在意跟她處在同一個房間的哥哥。
一集電視完了，才重新開始說話，“哥哥，我最近喜歡上小虎隊，他們三個都好帥，唱歌也好聽。”
他把蒸熱的粽子拿出來，笑，“你這次喜歡，還一次性喜歡上三個人。”
那要不然呢？
章之瑤狠咬馬蹄糕，她只是隨意找個藉口跟他說話罷了，喜歡誰都不重要。
其實妹妹說的房湛啟壓根不知道，他不聽音樂，也不追星，連電視也很少看。
趕巧妹妹回家，又趕上端午節，才一早下樓買了節日需要的東西回來。
吃完午飯，兩人前往外面看賽龍舟，章之瑤喜歡熱鬧，對賽龍舟百看不厭。
站在最高頂，看的手舞足蹈。
許久，才注意到房湛啟默默盯著她看，“哥哥，在想什麼？”
房湛啟說:“什麼也沒想，只是覺得一年一年太快，一晃這麼多年過去，我倆都長大了。”
她悄悄往他身邊移動，輕聲，“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沒有”他很平靜，“我沒有生你的氣，只是覺得我這個哥哥當得不好，沒有約束好自己。”
章之瑤移動到兄長身邊，隔著一指甲的距離，側臉看兄長，“你要真的沒約束好自己，跟我在酒店就應該搞、上了。”
“……”
見兄長立馬皺眉，又做作地說:“哎呀，我用錯字了。”
怎麼會用錯字，只能是故意的。
“我應該說我早就想搞、你了。”
“……”
房湛啟徹底不理她了，眼神眺望龍舟，她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