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酒,多是房湛啟喝掉,章之瑤早有計劃,不停歇給他斟酒,自己每次只嘗一小口。

她沒有霸王石更上弓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哥哥對她到底有沒有一點男女之情。

沒辦法他平時真的太冷靜,要不這樣,想不到其他方法。

終於看見房湛啟比桌上煮熟透的蝦還紅,漆黑的雙眼也有紅色,手上的血管更明顯。

他嘴裡喃喃說自己喝多了,先去沙發上休息一會兒,等酒醒再收拾桌子。

又按著頭走在沙發上閉眼,讓妹妹不要動,喝酒了就回房間,碗他會洗。

你瞧——

他可真是個好哥哥。

章之瑤不回答,沉默輕輕地坐在旁邊,明目張膽看他泛著水光的唇。

視線再無剋制,在唇峰和鎖骨線來回滑動。

她並不滿足於此,不甘心只跟他像現在這樣做兄妹。

心中的慾念橫生。

不過幾分鐘。

按耐不住的她傾身吻住房湛啟,她們終於獲得人生當中的第一個吻。

一個帶有目的性且谷欠色深濃的吻。

完全是她單方面主動,趁兄長醉酒放鬆警惕,主動送唇到嘴邊。

陌生柔軟的觸感,讓還處在酒醉中的房湛啟猛然睜開眼睛,對上那張熟悉的臉龐。

他緩了緩十分克制沒碰,只是眼色漸沉,伸出手想要去摸近在咫尺的白淨臉龐,又頹然垂下。

彷彿面前的人是一個禁、忌,一個不可觸碰的深淵。

不可能也不能跟她有這種超越兄妹之間的接觸,或許是酒精的作用,本該猛然推開妹妹的他,沒任何舉動。

只是睫毛下垂毫無波動看她,感受腿上的重量,聞見下午在公交車上的香氣。

章之瑤是第一次吻人,毫無技巧去吻柔軟的唇瓣,憑著自己本能,一點點去嘗甜膩的果實。

無論小手如何觸控,舌尖仍被阻止在禁閉的齒牙外。

抬眸只能看見面前人越來越沉的臉色,眼眸始終淡淡,彷彿在看一個沒長大隻知道胡鬧的孩子。

她痛恨極了兄長的冷漠與沉靜,不管如何試探,完全不給她舌入的機會。

就像房湛啟對她永遠封閉的心,實在氣不過只能發狠拿自己的獠牙去撕咬。

奮力撕咬只想撕開一道刀子,獲得一個的機會。

嚐到鮮血的腥甜,混合著白酒的苦澀。

房湛啟還是冷靜自持,微微拍了妹妹的背,帶著鮮血的唇蠕動,“我看你是真的瘋了。”

面對面對視,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怪物,一個變態。

許久,唇上的鮮血凝固了。

“章之瑤,你是不是想把我逼瘋?”

他雙手垂在兩邊,怒氣沉沉,“我以為時間過了這麼久,你都放下了,結果不是。”

他唇發痛,血腥味在齒間遊蕩,“不管你怎麼想,做什麼,我都不會喜歡你,我只把你當妹妹。”

“什麼妹妹?”

章之瑤生氣地坐在腿上,笑得痴狂,“我不想當妹妹,我也不能當妹妹,我怎麼可能只當自己心上人的妹妹。”

她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汪汪,執著看他,“你這樣說話太殘忍了,我之前要不那樣說,你肯定還會一直防備我,不理我,這對我來說比死了還難受。”

“為什麼?”伸手用力抓住衣領,逼他跟她近距離對視,質問,“你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我那麼喜歡你,喜歡到都快瘋了。”

絕望從心底升起,大聲吼,“你的嘴比你的心還要冰冷,惡毒。”

房湛啟預設不語。

他不知道要說什麼,教育她,還是斥責她胡鬧,眼下都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