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章之瑤有些緊張先看了房湛啟的房門，才低聲說起目前的狀況。
她同哥哥制定一張A4紙的相處條約，多數都是她提出來的，各種條約基本上都合情合理。
兄妹倆表面上跟以前一樣，昨天險些出事後，成功坐下久違的腳踏車後座。
章之瑤笑得收斂，小小聲同黃瓊傾訴心裡的酸澀。
畢業避開兄長那幾天，她想了很多，是繼續攻克還是選擇潛伏，審時度勢，潛伏是目前最好的辦法，等到合適的機會再次發動進攻。
“你呢？”她知道黃瓊的心思，“林鯤老師那邊還沒有訊息？”
“沒有”黃瓊眼神黯然失色，手指胡亂擼懷裡的貓咪，“我哥哥找了好久，拜託很多人，都沒查到一絲訊息，就好像他這個人憑空消失在港城。”
她輕聲，“連出入的車站，我哥也找了，沒有他離開的資訊，好奇怪，按理來說，他不是本地人，在港城舉目無親，很容易找到落腳點。”
她說到這，突然想到什麼，側臉看章之瑤欲言又止。
安靜幾秒，又小聲皺眉，“哎，煩死了。”
兩人坐在沙發上小小聲說話，屋裡聽得模模糊糊，房湛啟閉上眼睛慢慢地睡著了。
在夢裡面，他重溫小時候跟妹妹也是這樣，兩個人親密無間說著自己的小秘密。
章之瑤的小秘密總是超級多，她年紀小，認字有限，向同學借到好看的漫畫，偷偷摸摸帶回家。
吃完晚飯回到兩人住的小屋，拿出來讓住在對面的哥哥給她講解。
或者是一起分享同學送給她的美味糖果，牛肉乾，星球杯。
偷偷在課堂上開小差畫的一家四口，爸爸和媽媽是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哥哥和她是住在天宮的嫦娥和大將軍。
當然有時候她生房湛啟的氣，就會把他化成又醜又老的太上老君。
他還不能生氣，生氣的話章之瑤就會更過分，每次還要他先低頭哄她。
……
黃瓊第一參觀好友的家裡，她最早之前也是住過這樣的房子，但記憶裡面積比這個大很多。
“是不是很小?”章之瑤說:“今天晚上就麻煩大小姐委屈一下，跟我睡這樣的小床。”
“不委屈，我很喜歡這樣的房子，麻雀雖小，肝膽俱全。”
來的時候著急，也沒想過要住在這裡，所有的洗漱用品都沒帶。
大小姐平時在家裡從不將就，什麼都要慣用的那一款，現在喜滋滋拿著章之瑤用的低廉洗面奶和新牙刷去洗漱。
“瑤瑤，我們等會做什麼？”
章之瑤在廚房看火，房湛啟臨走時，在灶上煲了兩盅蟲草花燉雞，她隨口回答，“看電視，還是聽收音機?”
“不要啦！”
黃瓊臉上都是白色泡沫，關掉水龍頭，大聲，“我倆就不能做點有意思的事？”
她邊想邊洗臉，洗乾淨拿章之瑤的毛巾擦臉，小聲問，“我們要不出去附近溜一圈。”
說完，立刻否定這個提議。
不能保證只在附近溜達就會沒有危險，要是遇上危險，誰能及時出現救他們。
還是待在家裡安全。
短暫的姐妹聚會在第二天用完早餐結束，章之瑤看著黃瓊坐車離開，她心裡罕見出現些莫名的傷感。
奇怪，以前分開那麼多次，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昨晚躺在床上聊天，感覺黃瓊的情緒有些不穩定，不停地說要珍惜在一起的日子，還說有空就要多出去玩。
儘管她臉上一直有笑，但章之瑤感覺到她在擔心自己留在港城的時間不多了。
不敢想，唯一的朋友搬去香港，自己今後的生活會變得有多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