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房湛啟思緒有些遊離，坐在座位上，看周圍的女生用玻璃瓶去外面裝熱水暖手。
雖說室內不通風，冬日還是冷。
坐在他旁邊的小姑娘眼巴巴望著，一雙手通紅，不停在腿上摩擦。
他猶豫幾秒，還是找二組副組長閔強幫忙借個玻璃瓶。
閔強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再看了一眼小姑娘，低聲，“你小子可以，現在開竅了，懂得憐香惜玉。”
“別胡說八道，小心我告訴你老婆。”
“別，她知道可不得了，又得在我耳邊唸叨好久。”
閔強嘆氣，“你不知道女人很麻煩，總是喜歡在這種小事上面唸叨，你沒娶妻不知道，等你有了老婆，就會知道有多麻煩。”
“算了”他拍了拍房湛啟肩膀，“依我說，你還是找個年齡大點的，像這麼小的，鬧騰起來你降不住。”
“別亂說”
房湛啟等到玻璃瓶一到手，掉頭就往座位走，不再理會。
貼心提醒小姑娘接水的時候，要注意不要接太滿，以防蓋瓶蓋溢位來的水燙手。
還要她等會等人少再去接，趁著這個空隙，溫言細語給她補課。
他嗓音低沉好聽，講話清晰，粵語低沉慵懶的語調在耳邊炸開。
不知覺小姑娘就走神了，耳根微微紅了，呆呆回答知道了，我會注意，嗯。
再也說不出其他多餘的話，和諧的師徒教學時間，被車間主任突然到訪打破。
跟隨在身邊的一組的組長說是天涼了。老闆惦記他們辛苦送來一些水果，熱的甜水。
有人邊走邊發，每個工友都有固定的分例。
小姑娘還屬於實習生也有，房湛啟把自己的那一份也一併給她，小姑娘的耳尖又偷偷紅了，低聲說了好幾遍謝謝。
……
章之瑤用過午飯跟楊軍出去談事，直到要下班才回來。
換往日，她早就往門口走了。
今天坐在桌位上發愣，楊軍數次抬頭看她，幾分鐘後才問她下班怎麼不走。
“馬上，我收拾一下東西。”
知道兄長在焦急地等她，章之瑤還是走得慢吞吞，低垂著頭機械往外走。
門口的保安給她打招呼，她輕嗯了一聲繼續往前走。
“阿瑤，怎麼了？”
房湛啟果然著急，一見章之瑤就推車迎上來，“我以為你跟楊老闆出去談事，可能沒回來。”
“沒有”她不看他，側臉看一邊，右手握住包的鏈條。
“剛才我還特地繞路從辦公室那邊出來”他說:“我看了一眼，你們辦公室還有人在，就猜想我妹妹肯定也在。”
章之瑤沒表情看他幾秒，沉默走到腳踏車後座坐下，雙眼低垂盯著地下，周圍籠罩的情緒很低沉，沒有任何喜氣。
腳踏車開走，她也不說話，雙手伸過去緊緊抱住腰身，只用柔軟白淨地臉輕輕貼住背。
想到眼前這個人，可能會成為別人的男人，心中就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
那些壓抑再壓抑，剋制再剋制的愛意，在今天中午達到高點。
回家路上，任由房湛啟如何說話試圖引章之瑤搭訕，章之瑤都沉默不語，只是眼眸流露許多複雜的情緒。
她決定再次發起進攻，讓哥哥清楚知道她從未放棄過，之前簽訂條約也不過是以退為進。
完全受不了看著房湛啟跟別的女人走在一起，還一起吃飯，一起淺笑盈盈地聊天。
哎！
也不知道等會她直面坦白，兄長會氣成什麼樣？會不會再次採取迴避，冷處理。
冷風拂面，思緒萬千。
這個星期房湛啟白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