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不出來嗎?

是故意不懂?

還是懂了也要裝不懂?

章之瑤越想越覺得難受,隨身聽的午間音樂也是,除了憂傷的調子就是憂傷的調子。

好像這天下的女人都愛而不得,苦苦暗戀。

“哥哥,他算哪門子哥哥”

黃瓊在寢室生氣,大口狠咬蘋果,“就知道管我,拿著雞毛當令箭。”

她見章之瑤進來,才停了嘴。

展開笑容,“阿瑤,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要翹課呢?”

章之瑤走進來,笑,“不敢,我可不敢學大小姐。”

“大小姐,也得被親哥壓制。”

“怎麼了?”

章之瑤拿課本,對著小鏡子整理頭髮,一針見血,“你哥逼著你來學校。”

“對”黃瓊憤懣不滿,大聲,“他讀書時候還不是老逃課,到我這兒就不行了,等我爸回來我要告狀。”

“告狀有用嗎?”

黃瓊想了想,繼續吃蘋果,低喃,“應該有吧。”

但心裡明白其實是沒有什麼用的,長兄如父,黃澤從小到大都是當媽又當爸。

對她什麼都要管,何況是聽說她不去上學這種大事,立馬親自押送妹妹來學校。

黃瓊跟章之瑤一道去上課,黃瓊一路上一直在吐槽黃澤,述說這些年被哥哥各種壓制。

直到視線出現林鯤的身影,立馬止住嘴。

“林老師,右邊”她眼神直直,小聲,“他今天也好帥啊。”

章之瑤捧著書本,向那個方向瞧了一眼,驚訝,“今天他居然穿了花色襯衫,看樣子不是來上課,應該是有事。”

這個黃瓊當然知道,今天沒有林老師的課,要是早知道今天他要來學校,她就不用兄長逼著來。

也不會穿現在這條裙子,連頭髮也沒整理。

林鯤走的很快,消失在教學樓的轉角。

“我不去上課了”

黃瓊停住腳步,語氣堅定,“我要去找他。”

“辦公室可能不止他一個人”章之瑤理智判斷,提醒,“你去了,也只能問些學習問題。”

黃瓊像是根本沒聽進去,俏皮地笑起來,“這樣也好,比聽王老師唸經有趣。”

一溜煙就跑的飛快,章之瑤站在原地嘆一聲,獨自去上課。

她們倆專業不一樣,教室也不一樣,沒了黃瓊在,她走的很快。

回到學校,章之瑤過上緊鑼密鼓地生活,上課,下課,做兼職,打臨工。

她忙碌的忘記時間,週末房湛啟照常來看妹妹,買了隆力奇蛇油膏,拿來厚厚軟軟的圍巾、棉衣、襪子、靴子、毛毯。

他站在校門外等,等了一會兒,章之瑤喘氣不止小跑來了,眉開眼笑喊哥哥。

她站在兄長面前,長髮跑的亂了,“怎麼不進去?”

“我送東西來,馬上就走”

房湛啟將東西給妹妹,“這個星期溫度下降,怕你沒帶冬天的衣服。”

“我帶了呀”

“哦”他瞧章之瑤的手,溫聲詢問,“手上長凍瘡了?”

手上戴了小兔子手套,看不見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