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到來,引領著人們的心情散發出暢快。我甚至想用一段小學時候的作文常用句來讚美春天:“春天來了,小樹又發芽了,河水的冰化了,花兒又開放了,草木又變綠了,萬物復甦,生機勃勃,春天來了!”

春天來了,開學還會遠嗎——事實上,春天來的時候,我們已經開學了。

度過了醉生夢死的一個寒假,我滿懷期待的回到了學校。當然,我對學校其實是沒有任何興趣的,也不喜歡學校裡的老師,還很反感老師的課程,我回學校的動力只是因為周濛濛。

我先於周濛濛到校兩天,學校苦悶的等了兩天後,周濛濛發來簡訊,說早上十點到站。我大早晨七點起床,整理好形象,打車殺奔火車站迎接。由於八點就到了,我不得不先去旁邊網咖待了一會兒。

不晚點的火車,在中國還沒有出生。我十點從網咖出來,在出站口翹首企盼,盼了足足半個小時,脖子都直酸了,還是不見周濛濛人影。每次從出站口湧出一撥人,我都仔細觀察辨別,生怕一個月不見,周濛濛變了模樣——現在的女生都是魔術師,一天都能變成另外一個樣,何況一個月。

我等的不耐煩了,就坐檯階上休息。坐了十分鐘,聽見背後傳來一聲熟悉而親切的“嶽非”,我咧著嘴回頭一看,周濛濛提著兩個大箱子在衝著我笑。好在,周濛濛除了穿了一件我從沒講過的新衣服,頭髮稍微有燙過的痕跡以外,並沒有出乎我意料的變化。

我上去就要擁抱,被周濛濛制止說:“你這人老是這麼不分主次,這箱子還讓我提著呀。”

我慌忙接過箱子,說:“早知道還有力氣活,我就不接你了。”

周濛濛說:“我提了那麼久,還沒說什麼呢,你還抱怨什麼。”

我說:“你們女生這都是自找的,像我來時就背了一個書包,一身輕鬆。你們動輒就提好幾個箱子,裡面裝的也沒什麼有用的東西,要我說這倆箱子直接扔了散了。”

周濛濛撅嘴說:“你把箱子扔了,我就把你扔了!”

我說:“大小姐,先別說我了,快去打輛車吧!”

在回學校的路上,我問周濛濛是不是燙髮了。周濛濛說:“這麼明顯你都看不出來?”

我說:“看出來了,不過我沒想到你還能趕把潮流。”

周濛濛說:“過年時候燙的,不過燙完感覺還是直髮好看,現在已經慢慢變回直髮了。”

我說:“我也覺得直髮好看。”

周濛濛說:“為什麼?”

我說:“所謂順其自然,就是指的直髮。只有直髮才是順的,只有順的才是自然的,只有自然的才是美的。”

到了學校,我將周濛濛送回宿舍。本來路過我宿舍時,她良心發現,說你提著箱子提好久了,不用送宿舍了。我說,反正已經送這了,不在乎這點路。周濛濛似乎很感激,在準備上樓的時候,她獎賞我一個吻。這是時隔一個月後,她的嘴再次我和如此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