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灼棄才醒來,用完午膳,不緊不慢來到地牢。

見離雲紀睡得真香,面色不喜,食指輕彈,盆裡的炭灰便撒在他的臉上。

“噗!”離雲紀被其打醒,吐出飛到嘴裡的灰塵,“什麼東西?”

“裝睡?”灼棄淺淺微笑,手指輕動,指間的蝴蝶化作一把椅子,落在她的後方,她隨意坐上去,高貴的氣質,瞬間提升了這牢房的規格。

離雲紀試圖用沉默來無視灼棄,昨日那般陰森的場景,他怎麼睡得死?

“時鏡。”灼棄叫道時空鏡的同時,還變換出茶,悠閒喝了起來。

“好的主人,這種事情交給我你放心。”時空鏡笑得邪魅,拿出鞭子,注入靈力,面無表情地打著離雲紀。

這次離雲紀被鐵鏈綁住,可沒有昨日那般好運,渾身上下被抽得血淋淋的,卻只能咬牙做著無畏的掙扎。

打完後,沒等他休息,又將一盆鹽水潑在了他身上。

“啊!”離雲紀渾身就如被蟲子叮咬,疼痛難忍。

灼棄眉心微皺,覺得吵鬧,抬手一揮,離雲紀便發不出一聲半響。

灼棄這才起身,手中憑空出現一把匕首,走向離雲紀,在他毫無防備下,迅速將他的雙手手筋活生生挑斷。

離雲紀眼淚與鼻涕鮮血混在一起,狼狽極了,瘋狂地搖頭晃腦,無聲吶喊著。

灼棄波瀾不驚扔下匕首,甚至未正眼看他一樣,只當他是完成任務的工具,慢悠悠對時空鏡道:“該回家看看了。”

“主人就這樣放過他了?王招娣不是要他付出千百倍的代價?就捱了幾下打,餓了幾次,斷了個手,也比不上王招娣被虐待了幾年。”時空鏡撇嘴,看向離雲紀,眼裡極其不滿與怨恨。

此刻離雲紀腦袋昏厥,完全聽不見她們在說些什麼,即使有魔力維護他不暈,但他的機體實在是維持不下去了。

“別急,本尊更想先會會她的家人。”灼棄冷漠回頭,瞟了眼離雲紀,語氣興奮,“日後再來收拾他。”

——

馬車停在王招娣家門前,灼棄懶得敲門,直接踹開。

院內,中年婦女正掃著地,見大門被人踹開,拿著掃帚就跑過去,看清楚是誰後,眸底閃過一絲震驚隨後又掩蓋過去,裝傻充愣問:“你誰啊?踹我家大門幹嘛?”

灼棄凝視她,沉默不語。

這家人沒有一個好貨,小時候王招娣剛出生時,知道她是女娃,就打算將她偷偷扔掉,幸得被王招娣奶奶發現,她才得以活下來。

後來,村莊年年乾旱,種不出莊稼也找不到水源,一家人就開始逃荒,一路上因為她空間的食物才活了下來,她的爺爺奶奶給她當做福星,可她爹孃卻以為,不過是老天爺不想讓他們死,關一個女娃什麼事?

王招娣聽後不喜,所以每次的食物就只讓她爺爺奶奶撿到,她爹孃發現後,才開始正眼看她,不在她的面前說她壞話,實際心中依舊是瞧不起她是個女娃,認為女娃以後都是要嫁人的,嫁了人就是潑出去的水,白白養了十幾年最終還不能盡孝,還不如男娃好。

在王招娣的幫助下,一家人活著逃到了曲江縣,還在這裡買下了這座宅院,不過好景不長,在王招娣三歲那一年,她爺爺奶奶相繼病逝,她爹孃也就如從前那般,天天唸叨女娃沒有男娃好,還說她是一個福星,不如就將她的名字改為招娣,招一個弟弟來。

結果,過了不到一年,她爹孃真的生下了一個男娃,不過他們並沒有因此感激王招娣對她好,反而是越來越厭惡她,告訴她女娃就要為父母分憂,所以將家裡面很多活都交給了不滿四歲的她。

由於她年紀和體格太小不是她爹孃的對手,為了不捱打,她只能聽命,好在她有空間,能夠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