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棄沉默,並沒有搭理他,轉身離開了地牢。

她才想起,若所謂的縣尊大人不與離雲紀勾結,也不會死那麼多女子,但她沒有那個心思去多管閒事,這種狗官自然會有正義人士收拾,她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完成王招娣的心願,其餘之事,一律入不了她的眼。

牢內,離雲紀試圖掙脫鐵鏈,看到灼棄離開還以為是怕了,大喊大叫:“妖女,知道怕了就趕快放了老子,老子還能在縣尊面前給你求求情!”

“妖女,你聽到沒?”

“妖女!”他用盡全身力氣吶喊。

......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離雲紀喊得口乾舌燥,才停了下來,他也不知道為何,即使他再怎麼痛,再怎麼累,腦子依舊很清醒。

“一定是這妖女給老子下了妖術!”

“閉嘴!”灼棄拿著燒紅的三角烙鐵進來,眼底極其不耐煩與厭惡。

當初離雲紀追求王招娣時,可謂是世間難得的好男兒,樣貌、家世、品性都是這曲江縣一等一的,在王招娣被爹孃欺負時,站出來維護她,在王招娣生病時,無微不至地照顧她,換著花樣王送招娣精美的首飾衣裳,從未對她發過火責怪過她。

與現在這瘋狗般的模樣,簡直就是雲泥之別,不過到頭來,他所有忍耐偽裝,都是為了騙娶單純無辜的女子。

“妖女你終於來了,是不是想通了要放了老子?”離雲紀自以為是道,他對自己從來都是很有信心,等這妖女放了他,就給她囚禁,直到她願意給他治好隱疾,再找人除掉她!

灼棄抬手彈出一團黑氣,真將離雲紀給放了下來,不過還未等他高興,鐵鏈又給他掛在了牆上。

離雲紀試著掙脫,他算是大開眼界了,要是能把這妖女給吃了,他會不會也得到這樣的妖術。

還沒有等如何想辦法實現,通紅的烙鐵就印在他雪白的肌膚上,燙醒了他這不切實際的美夢。

“啊!賤人!”

一股燒焦的肉味飄起,灼棄厭惡地用帕子擋住鼻子,衣袖飄過的地方,一盆炭火出現,她將手中的烙鐵扔了進去。

這個活她實在是幹不下去,她吸取怨氣,所以能明顯地聞出離雲紀肉裡的爛臭味。

“時鏡。”她站得遠些叫道,時空鏡則不同,她是她用神石煉化穿越宇宙的寶物,聞不出這些隱藏的味道。

“在的主人。”

時空鏡的突然現身,讓緩過痛來的離雲紀又嚇了一大跳。

她一襲閃閃發亮的白衣,髮型如飛在頭兩邊的黑色大蝴蝶,有著一張白到快透明的臉,白色眉毛上沾滿的顆粒猶如冬日裡的雪霜。

眼皮與常人不同,是五彩斑斕的顏色,長長的睫毛下一雙藍色的眼眸,更加的與眾不同,小巧的鼻子若隱若現,白潤的嘴唇快與肌膚一個顏色。

在離雲紀看來,與王招娣相比起來,時空鏡子才算得上仙女。

“仙女!”

然而,時空鏡並未正眼瞧他,拿起炭火裡烙鐵,絲毫不留情,死死燙在他的心胸上,“敢罵主人,不知好歹。”

“我錯了!仙女我錯了!”離雲紀苦苦哀求,這哪是仙女,和那妖女一樣就是個惡魔!

她似乎不知疲憊,就這般一次次燙去,直到離雲紀身上佈滿了烙印,她才會心一笑,將烙鐵扔回炭火裡。

“好了,主人。”

灼棄點點頭,將牢房散發的燒焦味除去。

“瘋子!”離雲紀痛得滿頭大汗,臉色慘白,眼睛翻白得像死魚眼。

“瘋子?本尊向來如此。”灼棄很滿意這個稱呼,與離雲紀對那些女子所為比較,她這還差點意思。

而後她覺得乏了,便與時空鏡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