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這傢伙出了什麼事。

思忖了片刻,她踩著拖鞋,一隻手扶著樓梯扶手噔蹬蹬的往三樓跑去。

一開啟門南枳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裴樞低著頭坐在地板上後背靠著櫃子,胳膊上有一道血痕,看樣子應該是被地上的玻璃茬劃破的。

他的手裡抱著一個相簿。

南枳趕緊走上前,輕拍了拍裴樞的臉。

“出去。”

裴樞沒有抬頭,聲音冷漠而充滿戾氣。

南枳看著他胳膊上的傷口還在不停的往外滲血,甚至形成了幾條血痕,身邊的玻璃茬很有可能再次劃傷他。

南枳見此場面著實心驚,面對裴樞惡劣不羈的態度南枳下意識的想甩袖子走人,但由於受到了中醫母親和江姨的薰陶,面對這種情形她自然不能把裴樞單獨留在這,誰知道他會幹什麼。

裴樞的意識沒有被酒精完全麻痺,他餘光瞥見南枳走了回來,心生煩躁不耐煩的說:“聽不懂我說的嗎?”

南枳秉持著不搭理醉鬼,趕緊完事趕緊回屋睡覺的理念。走上前,抬起裴樞另一隻胳膊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想要把他拖回去。

可裴樞這傢伙偏偏不領情。

裴樞剛想開口就被南枳伸手給堵上了嘴。

南枳被他這麼一弄也心生煩意暗自後悔不應該多管閒事,而後不帶有任何感情的要挾道:“趕緊回你自己的屋我不看你這些東西,明天我就當不知道,你要是不配合我就打電話給闞澤,到時候誰丟人誰自己心裡清楚。”

聽言,裴樞抬頭看向她,她揹著光,眼神裡滿是堅定和不耐煩,南枳清楚的感受到裴樞的力氣鬆了些。

南枳扶著他往樓下走,裴樞的胳膊搭在南枳的脖頸上,他不經意的發現南枳的面板很白,靠近耳朵的位置有一顆小黑痣,裴樞的體重自然比南枳重。

南枳拖著他剛走了兩步就累的氣喘吁吁,心中的怨氣更是達到了頂峰。邊走邊碎碎念吐槽說“這傢伙怎麼這麼沉,大半夜碰這傢伙真倒黴,這還沒到西天,直接給我送‘西天’去了。”

“那是你缺乏運動。”裴樞清晰而冷淡的聲音從南枳的頭頂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