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丈夫?”她說丈夫二字時格外認真,眼裡的真誠幾乎叫對面的男人動了心。

“是。怎麼?不滿意?”

她撇嘴,反問起他來,“如果我說不滿意,侯爺會替我再尋個好郎君嗎?讓他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從正門進?”

他不傻,知道這丫頭心氣高。

可他又偏生喜歡她,就好像枯燥乏味的生活裡飛進來一隻蝴蝶,直叫他挪不開眼睛。

宋綰綰的目的明確,她盡力留住顧侯爺的心,必要時略顯露自己的才能,讓他明白她不是一隻花瓶,雖是庶女,可也有正妻風範。

從新婚開始她便日日服用助孕的藥物,小心調理著自己的身體。

年末這天,她窩在顧侯爺懷裡,柔聲道:“侯府要有喜事了,你要做父親了。”

她自然一碗水端平。

這幾月來在大姐姐跟前服侍,對她無微不至。

“你和我的母親都死在餘大娘子手裡,從前不能跟姐姐說上體己的話,如今姐姐身子也不好,和當初大娘子的病症是一模一樣的,這一切都是餘大娘子在背後預謀!”

忽然之間得知母親亡故的真相,又想來自己這些年如同一個藥罐子,被那些草藥燻的心灰意冷,她是宋家嫡女啊!她怎能不氣?

所以,遺書上寫著,“請夫君扶持我五妹妹,她溫良恭順,識大體,有分寸,定然是好的賢內助,如今又有身孕,她已出身低微,夫君愛護她,莫要讓她的孩兒受嫡庶之苦。”

雖還在孝期,可顧侯爺向官家請命又呈遺書,所以破天荒的把宋綰綰扶正了。

第二年初秋她生下一男嬰,小名喚作“團哥”。

同年,也是飛著小雪的這天,她將母親的牌位請進宋家祠堂,又命人帶來一婆子,一郎中,當著宋家主君的面,將餘大娘子的罪行揭露。

有顧侯爺為她撐腰,有孩子為她傍身,自然討了公道。

同年除夕,顧侯爺請了畫師做畫,將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景象畫於紙上。

入宮後呈給了官家,家庭和睦,幸福美滿,官家看了只覺得喜慶,一番賞賜以後,那畫就收藏於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