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

“是。”

“你又是他什麼人?”

宋綰綰往他跟前邁了兩步,“我是夫人孃家的妹妹。”

“妹妹?不曾見過。”

宋綰綰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貓,“我為何要與你見過?敢問這位小郎君,你是多了個眼睛還是少了個鼻子?”

“你這小丫頭說話好生潑辣。”

顧家侯爺,從小就桀驁不馴,他雖出身名門,可愛混在市井地,愛流連於煙花之地。

宋綰綰已經留意他許久了,男人只對新鮮的事物感興趣,愛不愛的……只要不醜的過分,自然是來者不拒。

平頭百姓尚且如此,更何況他顧侯爺?

“潑辣?”宋綰綰將手裡的貓放下,掩嘴淺笑了兩聲,“你又不娶我,我潑辣與否跟你有什麼相干?”

有意思。

顧侯爺見她扭動著腰肢揚長而去,頭也不回,只覺得這丫頭好生有趣!

平日裡誰見了他不得是恭恭敬敬的,已經許久沒人這樣跟他說話了。

此後,又半月,侯府那邊來了訊息,說要娶五姑娘。

“五姑娘?我們家裡何時有位五姑娘?”

底下婆子上前輕聲說道:“大娘子,是阮氏的孩子。”

“哦。原來是她。”

啪嗒!

宋青青丟了手裡的湯婆子,“當日我就說不要她去!母親非說是大姐姐想給侯爺續絃,如今如何?聽說大姐姐的病一日好過一日,現在倒好,侯爺還要納了那賤婢!就是把她打發出去賣了,也只配販夫走卒!”

“哎喲喂,我的心肝寶貝,你生氣做什麼?”

餘大娘子笑的倒是合不攏嘴,仔細給宋青青分析起裡面的利害關係來。

“你大姐姐選了她,一是自家人,又出去低微,自然對她言聽計從,二是侯爺總是要納妾的,既然他喜歡,那就做個人情,也顯得她這做正牌娘子的格局體面。”

宋青青本就無意與宋綰綰相爭。

只是覺得她低賤,竟然叫她比下去了,心裡自然不舒暢。

到底是做妾,自然就倉促辦了,從側門進了侯府。

那位顧侯爺酒過三巡才到她房裡來。

宋綰綰何許人也?

她知道藏起自己的鋒芒,外人總以為她蠢笨如豬,其實她今日能夠坐在這兒,自己是背後最大的推手。

她花了這些年所有的積蓄,買通了大夫。

打聽到她那位大姐姐時日無多,所以特意讓大夫加大藥量,她本就是要死的,不如死前為她所用。

以為自己回春了其實裡子早空了。

又讓她屋裡侍候的丫頭有意無意提起納妾之事,順水推舟,她這就嫁了進來。

“怎麼自己揭了蓋頭?無理!”

此刻她正坐在桌子前,面前的花生殼堆成了一座小山,“我餓了。”

顧侯爺本就是個不喜規矩的人,她何必循規蹈矩?

若是過分安守本分了豈不是無趣?

“你在外面倒是大肉吃著美酒喝著,也不惦記我?”

她並不正眼看他。

“你母親不曾教過你如何侍奉自己的丈夫?”

她淡淡道:“年幼喪母,無人教我。”

他緩步走到她跟前,從懷裡摸出一塊糕點遞給她,“先吃口墊墊,待會換了衣裳我帶你去一品居。”

她抬頭,這時才與他眼神接觸。

她故作驚訝,“是你!”

“你……你怎麼會是……你怎麼……”

她這般又驚又喜的模樣把眼前的男人逗笑了,“慢慢說,不著急。”

“你是侯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