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浚道:“上樹掏鳥蛋,草地抓蟋蟀,被姑姑……”話沒再說下去,這些都是少陵幹過的事。
此時已猜出是誰了,秦少陵施禮道:“見過太子殿下!”
成浚道:“坐吧!”
秦少陵道:“不知太子殿下邀少陵來是想?”
成浚道:“當然是說說話,明月居那晚我沒來,現在就當補上。”
秦少陵道:“少陵感謝太子厚愛!”
成浚道:“誒,一家人不用說客套話。你回到京都就出了首好詩,是一鳴驚人啊!”
秦少陵道:“僥倖而已!”秦少陵的那首詩是他在邊關塞外聽人唱歌聽來的,據說是一位過去的大家所作,歌詞殘缺,他待了段時日找蛛絲馬跡方補全。
成浚道:“不必謙虛,在我看來僥倖是大氣運傍身,不然,又不見得有他人僥倖像你一樣出名。”
秦少陵道:“太子說的是。”
成浚道:“你回來了,有什麼想法?”
秦少陵道:“暫時別無他想。”
“哦?”成浚道,“你的詩朝堂裡的官員也聽聞了,若是想入仕途可以破格錄用。”
秦少陵道:“仕途我會考慮 ,但不是現在。”
寒暄過後,秦少陵告辭了,成浚望著窗外走遠的秦少陵道:“你心裡想的到底是什麼?我看人很準,從你的眼底深處看出了胸懷天下。入仕途,便是一條救民路。罷了,眼下我不過是個閒人,還是老實看戲吧。”
成浚被冊封為太子,卻是不受百官的擁戴,他整日流連明月居,極少幹實事,之所以為太子還是他的兩個弟弟不過五六歲。永和帝知曉一切卻也不聞不問,沒有廢舊立新,他的態度值得推論。
成浚的包間再次被開啟,一名女子走進道:“太子殿下!”
成浚收回目光看著眼前的貴氣女子,道:“宋姑娘,照舊吧!”
宋瑤道:“還請移步竹亭院。”
宋瑤是明月居的招牌,善歌舞,姿色一絕,身上的那股貴女氣質讓許多人慾罷不能,據傳是北袞犯事官員的家眷。
竹亭院,由竹子搭成的亭子,院內植滿竹子,蟲鳥鳴聲悅耳。
宋瑤焚點香爐,燒的是安神香,玉手撫琴,琴音和鳴,心曠神怡。
成浚對著如此美景,躺在一榻臺上睡著了,真是煞風景。
韓言一不知在河邊待久了,回過身要走,望了一眼那女子,她穿著淺綠與周圍融為一體,韓言本想漠視走過。
謝若憐叫住道:“你是韓護衛?”
韓言不得不回道:“是,謝小姐。小人惶恐您還記得。”
謝若憐道:“明月居你大顯身手,想忘都難。我記得你叫……”停頓了。
韓言道:“韓言!”
謝若憐道:“對,就是這個。”
謝若憐還想說些什麼,韓言道:“謝小姐,我家公子這個時辰該找我了。”
謝若憐道:“哦,是嗎?我就不耽擱你了。若是有空閒了,我想請教你一些事。”
韓言道:“請教不敢,有什麼儘管吩咐。”韓言走了。
謝若憐喊身邊的丫鬟上來,丫鬟道:“小姐,方才那人有點不知禮數了。”
謝若憐道:“小歡這事你不要多嘴。”
小歡道:“好,小姐。”
謝若憐手持畫筆添上最後一抹,拿開壓板,命小歡拿著筆墨還有點溼的畫,她看著畫道:“今日畫的不錯!”
畫中是河邊的景色,柳條依依,波光粼粼,河上石橋,行人生氣,一角一男子靜默看著一切。
秦少陵與成浚敘舊後,漫步街上,見前方人頭攢動似是出了什麼事,少陵好奇湊過去,擠入人群前面,官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