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來到晚上仍舊繁華喧鬧的永興坊市,一路走到盡頭,今夜松記閉門拒客,買紙筆的人轉投他處,松記今夜只服務貴客。

左清上前拉住門環敲響,片刻,一人開門打量了下讓道左清進去。

裡面點了一根蠟燭,光線昏暗,氣氛壓抑,左清道:“這是你們的規矩嗎?店裡暗成這樣。”

看門人道:“這樣看起來比較神秘,但客人想很簡單。”拍拍手,店裡多處的燭火亮起。

左清道:“這下好多了,我們來談正事吧。”

看門人道:“這邊請!”帶到裡屋。

掌櫃在裡面等候多時,看到來的不是秦少陵道:“你是誰?之前那人呢?”

左清道:“我可全權代替他此事。怎麼,做生意還要看人嗎?”

掌櫃道:“我們只認錢與客人。你既是那客人的代表,我無話可說。”

左清道:“那便開始交易吧。”

掌櫃抬手道:“不急,客人可是第一次來?”左清點頭。

掌櫃道:“那規矩可清楚了?”

左清道:“自然清楚。”

掌櫃道:“那你能拿得出手的寶貝是什麼?若是俗物,慢走不送。”

左清道:“你看這可夠?”掏出紅玉。

掌櫃神情是喜笑顏開,道:“客人大手筆,你想要我們做什麼?”他們的業務包括販賣情報、暗殺等不限。

左清道:“我要知道的是明晉朝精鐵的私下中飽私囊情況。”

掌櫃道:“這,有點難辦啊!江湖從不理朝廷之事。”

左清道:“我查的是人而非明晉。你就說能還是不能吧?”氣勢壓人。

掌櫃道:“能,不過這價格是不是往上漲漲?”

左清道:“我不是初入江湖的毛頭小子,你們的門道我還是清楚的,非要挑明嗎?”

掌櫃臉色變幻道:“好吧!七日後,我會給一個答覆。”拿過紅玉給看門人。

左清道:“告辭!”

“明月、關山、雲海,妙啊,這意境著實妙!”聽完秦少陵的詩,起先臺下四處寂靜無聲,後拍手叫好。

高奇沒想到秦少陵有如此高的詩出口成章,是他疏忽大意以為秦少陵還是不學無術,此計不通只能另行他法。

秦少陵對他們的恭維回應,高奇打亂了他原本的計劃,他便將計就計。畢竟,秦家大公子在外求學十三年若是什麼都學不到太過牽強,就往詩詞歌賦上引導讓人對他其它方面的猜想打消些。

謝若憐在二樓聽著秦少陵誦的詩,道:“清和,看來你這未婚夫有些文彩。”

齊清和泯了口茶,道:“他一直都是這樣。”

謝若憐道:“你似乎不像外面傳的那樣對他平平淡淡,不理睬。”

齊清和道:“沒有接觸過真實的他,又為何要妄加評論呢?吾見世人,至無才思,自謂清華,流佈醜拙,亦以眾矣,可能愧低。”

明月居有著北袞的傳統,尚武,第一樓中的搭臺既是文墨之所也是比武之臺。

秦少陵下臺時眼尖看見了趙山行,記性好認得他,回到韓言邊上,道:“韓言,你看那人還記得嗎?他居然也會在這。”

韓言道:“我剛才問過別人了他叫趙山行,是那個高奇的小舅子,南都內人盡皆知。”秦少陵明白高奇的搭話是要使他難堪了,不過沒得逞,也不計較了。

文人已助興,接下來也到武人了,不少習武的兒郎躍上臺交手,點到為止。他們的比試,十分精彩,引人喝彩。

有人瞟了眼二樓,疑道:“那是謝小姐?”旁人聽了說哪呢哪呢,可謂是一傳十十傳百,紛紛看到一隻手臂搭欄杆另一隻又搭在上面的謝若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