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還是發生了。

特別是用這張,和越儕近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說出這種同樣偏執的話,讓她心頭更是絕望。

他長大了劍眉薄唇,一雙蘊著多情與野心的眸子,當然也有了更多心思和權利,她這個母后自也再左右不了他了。

宮寧苦澀一笑,“皇上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她說的話從來沒人聽過,無論是越儕,還是他們的兒子,都是這般任性。

臨走時,越珩見母后臉上隱隱哀傷之色,心頭有些不忍,解釋道:“兒臣,兒臣並非是在責怪母后,只是,只是……”

“無妨。”宮寧擺了擺手,似疲憊又似釋然,“只要你好好的,莫要傷了身子,母后便知足了。”

“是!兒臣一定好好養身子,健健康康好孝順母后!”

聽到宮寧不再幹涉,他滿心歡喜的走了,連帶著腳步都輕盈了許多。

漸行漸遠的高大身軀,在盈尺的雪地留下一連串腳印,雪還在如霰散落,頃刻間便覆蓋了他歸去的路。

白茫茫一片,霧濛濛的遮住了所有,一望無際,看不清對面的紅牆,就好像她也看不清越珩的未來。

雪粉華,舞梨花,再不見簪花少年郎。

他始終有他自己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