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參見皇上。”說著那女子跪拜行禮,摘下了面紗。

在場之人不免又為其容顏驚歎一番,但也有眼尖的人。

“這,我怎麼瞧著那麼像幾年前死的那個宮女。”

“別胡說!王大人您老眼昏花,哪有死而復生的人,沒事少寫那些鬼事錄,都發癔症了。”

“不對不對,真的很像。”王大人扭頭對後面的老臣道,“你們瞧著像不像?就是那個被八皇子糟蹋後投井而死的綠俏啊!”

他這一說,在場頓時沸騰了,某位大人揉了揉眼睛再次認真看去,稍縱片刻呀了聲。

“還真的像,當年那件事惹怒了先皇,貶了八皇子,朝中幾乎無人不知。”

“這這這,這怎麼又活過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沒記錯的話,當年綠俏還是陛下的服侍宮女吧?”

說著有人壓低聲音,小聲嘀咕了起來,“我聽聞當年陛下最喜歡的就是這個綠俏,只是後來死了才專寵宮寧。”

“我也有耳聞,當年綠俏和陛下年紀相仿最是投緣。”

“……”

越儕手裡的杯微微捏緊,他在現身時就認出了來人。

綠俏,她不是死了嗎?怎麼去了南嶽國?

望著上方天下最尊貴之人,綠俏霎時眸中盈淚,她目光痴戀,期期艾艾喚了句陛下。

美人落淚,美,月下美人哭的梨花帶雨,更是脆弱中透著一股梨花凋零的傾城之美。

她嬌弱的身軀佝僂,跪在下方紅毯,孱弱肩膀微微輕顫,惹得不少人憐惜。

還未等越儕開口問話,她便率先哭訴了起來,“求陛下為民女做主啊。”

凝著下方的人,越儕眸光沉沉,他飲了一口酒,嗓音陰沉:“有冤當去順天府,今日朕生辰,大膽南嶽女攪朕清幽,不懂禮數殿前失儀,先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再理冤情!”

綠俏臉色頓變,周遭一片譁然,眼看著身後已上來了幾名侍衛,她急急道:“民女要說的冤情正來自於陛下的寧妃!”

此話一出,周遭的喧譁頓停,落針可聞,眾人都狐疑的看向女子,等著下文。

越儕聞言,面沉如水,厲聲大喝道:“大膽潑婦!當眾喧譁還欲攀咬朕的愛妃,這便是你們南嶽獻給朕的賀禮嗎?”

顯然南嶽使臣也始料未及,他竟不知這女子同皇帝的妃子有過節,嚇的撲通跪倒,“天子饒命啊,此事要明察,我等全然不知此女會行這種奸佞之事!”

“此事無需多言,即刻起,北晉不再同南嶽進行商戶貿易,亦不再給予兵力庇佑!將此來路不明的女子拖下去,驅逐出北晉!”

隨即便有侍衛上前要拉人,綠俏以為是自己未表明身份的緣由,掙扎道:“陛下,民女是綠俏啊!自小同您一起長大的綠俏!”

“綠俏?”越儕微挑眉冷笑,“綠俏早死了,你這毒婦竟知朕是個念舊情的人,藉此想誆朕,罪加一等!”

“陛下,陛下民女真的是……”已有侍衛拖拽著她往外去。

“慢著,皇上此事該深究!”

“皇上該聽此女說些什麼再下定奪也不遲。”

人群中有幾位老臣站了出來,幫襯阻攔。

越儕面色愈發陰鷙,他冷臉看著這些出面阻攔的人。

不怕貪官汙吏,最怕忠臣進忠言。

貪官他可隨便找個理由除掉,可忠臣,他們盡的都是肺腑之言。

越儕雖不願聽,可也明白忠言逆耳的道理,幾番思量,他道:“那便依幾位大人,你且說你是誰,為何事,但凡說的有一絲問題,午門的虎頭鍘就為你備下!”

“是!”綠俏長長鬆了一口氣,她就說嘛,陛下只是不相信她的身份,憑藉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