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敲響,是靜王越樅來了。

張洪見狀行禮退了出去。

“真的送走了?”他去調查裴亦良的路上,遇到回來的張洪,聽到是送宮寧出雍城,著實驚詫不已,看到他迫不及待就問了起來。

越儕沒有回答,反另起了話題,“姓裴的事你可查明瞭?”

見他不願說,越樅也不追問了,回了正事,“今日我去大理寺,接到文巖巷百姓的報案,說是有處宅子裡散發著惡臭,這大夏日的燻得人百里不通氣。”

“我到那裡,還真是,那味道,嗬。”說著他一雙好看的劍眉都皺到了一起,“你要是聞見,起碼一個月吃不下飯。”

越儕也微微蹙眉,嫌棄道:“問你姓裴的事,你說這個做什麼。”

“你別急啊,我說的就是他的事,到了現場一看,你猜我看到了誰?”

越儕不猜,懶得理他賣關子,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越樅見不接話茬有些沒勁,喝了杯茶又說,“我看到了惠妃那個侍女青兒!”

“死的那叫一個慘!手腳都被砍了,眼睛也被挖了,要不是臉還能看得清,穿的宮衣,上面繡的名字,還真不見得認得出。”

“她怎麼在那?”越儕面露疑惑,那時防止惠妃手下的人通風報信,他封鎖了所有訊息,關押了宮中的宮人,卻唯獨少了這個侍女。

尋了她幾個月,卻不想竟然死了,還死的如此慘?

“這戶宅子的主人早在幾個月前就舉家去了江南,但好在是當地有名的布行商人,所以很快便找到了他,一問才知,他早就將宅子賃出去了,透過宅子主人的描繪,說那人身量頎長,俊氣儒雅,還寫了一手好字。”

說著他將二人簽訂的賃居拿了出來,“這個筆跡和裴亦良的筆跡極為相似,我還找了順德公主做辯證,她也說很像那姓裴的寫的。”

越儕拿起看了看,“這麼說是那姓裴的殺了青兒?可他為何要這樣做?”

“這誰知道呢?”

越儕微微頷首,讓他繼續跟查裴亦良蹤跡,倏然他想到了什麼問起,“順德她最近如何?她肚子裡的孩子……她想留嗎?”

說起來這事還怪他,若不是當初為了方便監視裴亦良,讓他尚公主,如今順德也不會挺著個大肚子,夫君還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