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或許現在應該叫您淑太妃。”

看著她一步步走來,淑太妃被嚇的連連後退,抖著聲音道:“宮寧!我兒已讓你們害的被貶為庶人,為何還要苦苦相逼?!”

“為何?”宮寧將宮燈擱置桌上,藉著裡面的燭火點燃了桌上的蠟燭,“若是太妃您能老老實實管住嘴,奴婢何須要來這種落魄之地?”

“欲加之罪!宮寧你不過是想繼續報復本宮,何須找什麼藉口?”

淑太妃是先帝最寵愛的妃子,是當年最有可能繼承大統的八皇子母妃,曾多麼雍容華貴,金釵頭鳳,如今卻只能被囚於此。

她五官端莊大氣,穿上華服可謂是豔冠群芳,歲月已讓她疲憊不堪,眼角爬上了細紋,卻仍留有一絲美貌。

宮寧瞧著她有些蠟黃滄桑的臉,倏而冷笑,“這就要問太妃娘娘和那老混蟲都說了些什麼?又做了什麼?”

話落,只見淑太妃那驚恐萬分的臉,霎時慘白,她別過了臉,磕磕巴巴,“本,本宮能做甚。”

如此心虛,果真被她猜中了。

她又瞥見淑太妃歪過臉時,露出了一小截頸部,眸子一眯,聲音驟冷,“娘娘真是被關久了就老糊塗了,打量著裝瘋給衛金透信,甚至不惜委身於他,他就能幫你去朝堂之上為你伸冤?”

“宮寧!”淑太妃驚懼,指尖掐到肉裡,“本宮就算是被囚冷宮,也是先帝的妃子,你如此誣衊本宮……”

“那這是什麼!”宮寧一步上前,扯開了她的衣襟,扒到肩頭,皙白頸部上那一圈青紫頓時暴露出來,肩頭也帶著些許痕跡。

淑太妃一生好爭,秉承著不死總有翻身日,斷不會自虐,這些印記代表了什麼,在宮中生活久了的宮寧最清楚不過。

閹人近女,每喜手撫口齧,借狎具。

那些常年在宮中的老太監,他們早就因為主子的打罵,和身體上的異樣而心理扭曲。

像衛金那種人更是無利不起早,淑太妃若不是給了他好處,這種渾水他定不會蹚。

至於好處是什麼,她能拿得出手的東西,顯而易見。

“您打量著藉此掀起波瀾,怕不是錯了主意!”

宮寧拉上衣衫為她穿好,眸中竟出現了些許憐惜,“那些貪圖您身子的人,有幾個會真心幫您?您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愚蠢,空有美貌沒有腦子。”

“如今我朝已迎新皇,娘娘要做的,便是心佑我皇萬壽無疆,山河無恙,莫再執迷往事才對。”

她循循善誘,希望她能識相些,“陛下仁慈,會安頓好您的生活,保不齊還能讓您死後進皇陵。”

“可笑至極!”淑太妃一把推開她,看著面前這個假仁假義的罪魁禍首,悲從心來,眼眶泛起淚花,“我兒才是正統之王,你們這群篡權鼠輩,也配稱孤道寡?”

“放肆!”

在宮寧心裡,先皇眾多皇子中,無一人比的過越儕。

此話一出,便瞬間氣惱上頭,一掌扇了過去。

淑太妃被打的偏過了臉,唇角滲出了些許血漬,眼中滿是不屑,啐出一口,帶著絲絲猩紅。

宮寧看著她狼狽的模樣嗤笑,“陛下雄才大略,不改先帝之恭儉以濟期民,勵精圖治宵衣旰食。”

“是先皇選中了陛下,是首輔力舉之人,這皇位,天下,本就是陛下的,哪裡來的什麼八皇子?”

淑太妃捂著臉,聽著她這冠冕堂皇的話,只覺可笑。

能怪誰呢?她只恨當初沒籌備縝密些,若是那時萬無一失,越儕怎會活到今日。

她癲狂笑出了聲,眼角淚水橫流。

“如此維護越儕,那你和裴侍衛暗通款曲,害死綠俏之事越儕可知?你可想過你的結局如何?若越儕知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