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惡轉身,見她一步步逼近,比那日罰她三十大板還要嚇人,不由脊背發涼。

“司妙姑娘,你姑姑有沒有教過你,在宮裡看見了什麼聽見了什麼,都只當沒看到沒聽到?”她聲音陰鷙,目光森寒。

司妙驚懼連連後退,至此她才幡然想起姑姑幾日前叮囑的話。

“不要招惹她”

“宮中有幾個人手中沒沾過血。”

她這才想起求饒,“御,御侍大人,奴,奴婢什麼都沒……”可為時已晚。

宮寧二十七歲身材高挑,司妙才不過剛及笄,長得嬌小。

輕而易舉就被宮寧抓住了手腕,用事先備好灑了藥物的帕子,堵住了口鼻。

不過掙扎了片刻,她便癱軟無力,倒在地上。

皎潔的月光下,司妙嬌俏的眼尾劃下一行清淚。

宮寧睨著地上的人,深深嘆了口氣,顫抖著手將帕子重新塞進袖口。

那本是給衛金準備的,卻用在了她的身上。

司妙,給過你機會的,怨不得別人。

真是……自尋死路。

太監院內。

只有一間屋子燃著燭光,宮寧張望兩邊,確保沒人,推門而入。

衛金坐在榻上,一旁桌上東倒西歪著幾盅酒杯,滿屋子瀰漫著刺鼻的酒味。

宮寧厭惡的皺了皺眉,手指彎曲抵鼻。

“呦,寧姑娘來了。”衛金見她立馬從榻上下來,爬滿皺紋的瘦瘠面容滿是猥瑣之相。

宮寧不著痕跡後退半步,直奔正題,“老千歲要說綠俏何事?”

衛金的那張臉,幾乎迫不及待的要貼到她身上,聽她問起,笑了兩聲,“寧姑娘如此急迫,莫非是做了什麼上不到檯面的事?”

宮寧鎮定著心神,僵著的臉扯出一笑,“老千歲這話怎麼說?”

她不確定衛金知道多少,不能自亂陣腳,便一副哀思如潮,悽然道:“老千歲是知道的,我與綠俏共同服侍陛下多年,是有情分在的,一聽說老千歲提到綠俏,我就,我就……”

說著,她擠出了幾滴淚來,“我實在是想知道綠俏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就平白無故死了呢?”

“平白無故?”衛金冷哼了一聲,“當年不是綠俏勾引八皇子,又怎麼會死?”

“人人都知八皇子修佛之人,清心寡慾不近女色。”

他耷拉的眼瞼眯了眯,冷呵道:“宮寧,你們怕不是膽子太大了,竟敢讓綠俏去勾引八皇子拉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