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榻邊。

越儕側躺著,單手撐著頭,扯了扯她的衣角,“脫了。”

宮寧瞪大了眼,只見他又說,“朕受了涼,你這樣睡,朕會生病的。”

倒是會找理由。

宮寧已無力再跟他爭執,“那陛下便賜給奴婢一件衣袍吧。”

“既要就寢,為何還要穿衣?”

果然男人的嘴不可信。

以前他還會說‘只要阿寧說,朕就會聽’如今,連要一件衣袍,他都不給了。

她的掙扎真是可笑至極,蜉蝣撼樹。

宮寧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一句,“那請陛下准許滅燈。”

越儕不動,就那般直勾勾的盯著她。

眼中是肆無忌憚的涼薄,戲謔,玩味。

可在她十五歲時,看到他第一眼,他不是這樣的。

那時他還溫柔的叫過她綰綰姐,那是她的乳名,也只有他會叫。

可如今……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