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軟綿綿的帶著淡淡的清香。

可他腦中卻在想姓裴的也嘗過這嗎?

這樣想著,就不免吻中帶上了宣洩和憤恨。野蠻,強勢,又霸道,粗魯。

“唔……”

宮寧痛的忍不住出聲,血腥味在口腔瀰漫。

他眼底濃郁的佔有和嫉妒,彷彿一團火。

缺氧讓宮寧眼前漸漸發黑。

良久才結束,二人都氣喘吁吁,宮寧尤為無力,她伏在他健碩的胸膛低低喘息著。

緩過來後她用力掙扎著推開他,羞惱道:“求陛下,不要再羞辱奴婢了!”

她低著頭,沒看到他狹長的眸子裡翻湧的熱潮。

等他撈著她的腰身貼近時,她才發現。

堅如磐石。

可明明方才已經……

駭的她不敢再動。

生怕他沒了理智釀成大禍。

“嗯?”他勾著一抹邪肆的笑,看起來有些勾人又有些惡劣。

他耐心問:“阿寧可要*?”

宮寧面頰緋紅,垂著腦袋死死咬著唇瓣搖頭否決。

他笑了笑,見她愈益春色撩人,含情楚楚。

一想到裴亦良可能也見過這副磨人的模樣,只覺嫉妒到發狂。

他俯到她頸部,在那細嫩白皙的鎖骨上狠狠咬下一排淺而整齊的齒痕。

喘息越來越重,他細語繾綣,低喃控訴,似是憤恨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阿寧你說,朕是不是比裴侍衛厲害?”

“為何只要他,不要我?”

宮寧哪裡敢說話,緊閉著嘴不敢發出一個音調。

她不說,越儕就越發想逗弄她,勾唇一笑,將手呈在她面前,逼她看上面的痕跡,宮寧憋著淚,又燙又羞又惱。

只聽他又問,“這次可要試試看了?”

“阿寧知道,朕最聽你的話,只要你說一句,朕定會讓你滿意。”

真是大言不慚,言語放浪,荒唐至極。

宮寧極力保持著理智,身體發軟的倚在他身上,搖頭否決。

鬧了一通,越儕心情好了不少,他知道再過了,怕是要不好收場。

到時候就算他裝可憐都挽回不了。

便未強再迫她,似獎勵她那般,不捨的輕啄了下她白皙細膩的面頰,轉身出了水面。

他站在池邊,通體舒暢,神清氣爽,愉悅的穿著寢袍。

矜貴雋逸的面龐含笑,居高臨下凝著她,像神明審判不聽話的螻蟻。

宮寧伏在池沿,眸中翻湧著淚花,看不到他是什麼表情,只聽頭頂傳來一句。

“辛苦了。”

這一句彷彿在提醒她方才發生的事。

微紅的手,黏膩的身子,這大概就是越儕所要的彌補,絲毫不顧及她已是有婚約之人。

怪她將他丟在蘅蕪院,偷偷跑去見別人,怪她給他留下了不可抹去的陰影。

宮寧喉嚨酸澀,抹去臉上的淚水,走出了湢室。

身上還未擦乾,薄薄的衣袍溼噠噠貼在身上,她未看榻上的越儕一眼,徑直往外去。

“去哪?”

“回偏殿。”

越儕凝著那濡溼衣衫勾勒的軀體,冷眸一眯,命道:“過來。”

她不動,他又冷聲:“或許你想繼續方才沒做完的事?朕不是十歲孩童了,若是朕要的,阿寧攔得住?”

宮寧緊緊咬著唇,她哪裡攔得住他?

他高高在上,她不過是個罪臣之女,一個卑微的奴婢。

他長大了,也不再需要她了,竟連二人多年的情分都不要了。

宮寧憮然,深吸了口氣,只好轉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