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天依舊炎熱,颳起的風吹的臉頰舒柔,走廊擠滿黑乎乎的腦袋,步伐一致走向多媒體教室。

前幾天S城發生多起火災事故,一則私家車阻擋消防員進小區門口的新聞鬧的沸沸揚揚。

秋木棉咂舌,消防員也是不容易,冒著危險救人路上還遇上智障。

男生走路普遍都快,最前方的邊妄尤其惹眼,他就像領頭羊,步調懶散,邁出的步子慵懶隨性,被旁邊的人逗笑,散漫勾唇。

稍側著臉,稜角分明的下頜透過光暈,星點的細光落在滑動著的喉結。

少年身形拓拔,白襯西褲,手臂上肌肉線條明顯,迎著光,撩繞著桀驁狂妄的張力。

一板短寸彰顯硬朗之氣,右耳上方有條斜線,宛如利劍,別人都說痞帥,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騷氣。

她把邊妄從上到下打量個遍,在心裡暗暗吐槽。

忽而,他轉過身,圓潤清澈的黑眸撞進他眼底,女孩被擠在邊緣,太陽烤得臉頰酡紅,嘴唇囁嚅,被發現心虛抿唇。

不自在的捏住裙襬,衣領上的蝴蝶結細帶隨風晃動著。

呆呆的愣在原地,劉海微微凌亂,眨下眼,瑩潤透亮的眼眸有些憨厚的傻氣。

翼中的校服本是寬鬆型的,穿在她身上竟有些緊,她應該是把去年的校服翻出來了,翼中刺繡的顏色都有些暗。

邊妄眉尾一挑,退到一邊等別人先走,朝她招手,“慢死了。”

低嗓宛如沙面滾動的顆粒,倦懶的調子有引力般蠱人。

女孩們都仰頭含羞看向他,隊伍的步伐都拉的很慢,被他這樣盯著,秋木棉抿著唇瓣,感覺腦子都被看熱了。

他話一出,周邊人也沒急著走,反而給她讓出條道,秋木棉怕踩到人,步伐慢吞吞。

待走到邊妄面前,臉頰卻更紅了。

邊妄身上厚重的妖孽感勾人,五官精緻深邃,帶絲痞壞的感覺,他總愛懶懶垂著眼,一副倨傲到誰也看不起的樣子。

野性難馴,高挑俊雅。

是青春裡的白月光少年。

只可遠觀,任他肆意惹火。

饒是和他相處十多年的秋木棉偶爾也會被他這張臉蠱惑。

但他只要一開口那點粉紅濾鏡就會被打破,毒嘴太欠了。

“蝸牛挪的都比你快。”

“你找蝸牛做同桌去。”

秋木棉哼唧聲,路過時前腳掌移動,一個“不小心”踩在他腳上。

乾淨的白色球鞋印上幾抹黑,罪魁禍首無辜的垂著眼睫,“啊,抱歉哦。”

“我不是故意的呢。”

話是這樣說著,另一隻腳又“不小心”踩上去了。

邊妄垂睫看著鞋面兩隻腳印,冷哂,倒是對稱了。

看熱鬧的陳昊樂不可支,撐著牆面笑,“妄哥,你咋不躲。”

不躲?

他哪知道,腳生根似的,怪他?

陳昊見他沉著臉進去,眼臉一縮,將秋木棉整個提起,“丟”到前排最顯眼的位置。

這是赤裸裸的報復,秋木棉想睡覺的美夢破碎了。

他倆可真是對歡喜冤家,互坑互惹。

秋木棉掙扎著起身,想坐回原來的位置,被按下,眼睜睜看著原屬於她的座位被別人霸佔。

她想,世界上如果有手欠排行榜的話,邊妄一定是第一名。

“別看了,後面的世界不屬於你。”

女孩噘著嘴,白嫩的臉頰由於生氣染上緋紅,拳頭在桌上錘落,“邊妄,你真的很討厭。”

咬字很重,軟糯的嗓音飄進心尖,邊妄往後靠,掀眸,“謝謝誇獎。”

欠揍!

話落,雨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