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回到教室,門口被堵的水洩不通,不過也習以為常,這些女孩都是來看邊妄的,他長相鷹雋,危險又雅痞,具有極強的攻擊性。
邊妄是倨傲的主,野性難馴,是對視就能讓人酥麻的存在。
雖沒打過幾次架,奈何周身戾氣太深,同學都很怕他,女孩則是又怕又愛,情書在桌角疊幾層高都沒敢送出去,之前有過前車之鑑,有幾個女孩組團給邊妄寫情書,結果邊妄直接上交給老師。
關於早戀的看法,邊妄在紅旗下義正言辭的說:“我是邊妄,我知道我很帥,但不介意你喜歡我。”
“畢竟我心裡有人了,他叫毛爺爺。”
家世顯赫,帥氣多金,想攀上他的人數之不盡。
邊妄頂著張看似多情的臉,卻斷絕七情六慾,對女生這種生物避之不及,拒絕任何身體接觸。
就連關係較好的她,也只是能聊兩句的存在,上次她跑操摔倒,正好碰上姍姍來遲的邊妄,四目相對,他招手,隔班體委不明所以跑來,將她扶起。
現在想來還是有些社死,當時四十多雙眼睛盯著她看,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凡事都有例外。
鍾情將目光落在女孩抱怨的臉上,鼓著臉頰被氣到拍桌,邊妄臉色陰沉,偏頭,舒口氣。
幾秒後,把自己哄好了,又挨近些搶過她的紙張,耐著性子給她講題。
正午的陽光灼熱刺眼,光暈模糊他半張臉,眼底清晰的縱容被偷偷藏好。
他的例外,是秋木棉。
桌面上,一張草稿紙佈滿密麻黑點,秋木棉看著解題公式頭痛到快暈厥,世界上為什麼會有數學這種東西,催眠又難懂。
毀滅吧!
餘光瞥到窗外女孩們含羞的臉龐,鬱悶的扁嘴,這麼多人,又不是來看她的。
“外面有花?”
見她愣神,邊妄為數不多的耐心都讓她耗幹了,嗓音低沉磁啞,勾出幾絲倦懶。
“啊...不許動我劉海。”
邊妄一隻手直接把她的臉給遮住,往上一扣,露出她飽滿圓潤的額頭,試圖讓她清醒些。
孰不知女孩最忌諱的就是被碰劉海,嫩白手掌撓癢般打著他,輕哂,配合垂落。
秋木棉拿起鏡子整理劉海,哀怨的眼神瞪著鏡子裡的邊妄,扭頭朝他齜牙,兇巴巴的樣子能嚇唬到誰?
她只敢心裡偷偷罵邊妄。
女孩唇瓣無聲蠕動著,看著就不像在說什麼好話。
應該罵挺髒的。
鍾情一來,秋木棉立刻放下筆,坐在方書揚的位置上,摟住她的肩膀,“情情,我的命好苦啊,邊妄老欺負我,你跟他換個位置吧,我才不想和他做同桌。”
鍾情無奈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聲道:“班主任可不會同意。”
鍾情和方書揚是同桌,本來鍾情是坐在秋木棉前面的,有次午休,班主任抓到倆人在聊天,怕影響學習,就讓她和方書揚調換位置。
現在要讓她和棉棉做同桌,班主任鐵定回絕,說不定還會把倆人的位置調的更遠。
秋木棉仔細一想,嘟囔著,“也是。”
輕嘆氣,直視邊妄狹長倨傲的戾眼,軟乎的嗓音夾帶絲善意,“算了,我走了就沒人肯和你做同桌了。”
“邊妄,你看我對你多好。”
他這狗脾氣誰能忍的了,多虧她善良,否則他就成孤家寡人了。
邊妄挑眉,漫不經心扯唇,“哦,謝謝你。”
沒有半點誠意的道謝,就像是在給鬧情緒的女孩一個臺階下。
秋木棉窩在鍾情肩膀上,歪著頭,臉頰的軟肉被擠得鼓起,眼睫輕眨,低喃,“情情,你身上好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