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妄嘴角不受控制抽動,冷白的面色薄涼,眼眸幽沉,睨視沙發上瞪著大眼看向他的一人一狗,是挺乖巧。
目光落在吐著舌頭的薩摩耶上,它歪著頭,直勾勾盯著他看,看起來不太聰明,呆呆的可愛勁和抱著它的女孩如出一轍,純淨又傻氣。
“秋小棉,你別給我亂認兒子。”
幼時,秋木棉就愛到處指點,不出意外的話,他的‘兒子’已經繁殖到幾百個了,甚至品種還有綠植。
他的名聲就是被秋木棉敗壞的,上初中時她被他惹惱,就到處說他有兒子。
秋木棉摸著小狗,手順著往下撓著它下巴,小狗也配合的蹭,“你看它多乖,做你兒子它才虧呢。”
她抬起腦袋,亮眸透露出認真篤定,“邊妄,是你賺了。”
有這麼一隻可愛的小狗常伴左右,指不定邊妄會被小狗感化,從此之後變成善良,陽光的開朗大男孩呢。
成天一股痞勁,拽的跟二百五一樣,像話嗎?
她也是為了他好,秋木棉眼神越來越堅定,成功把要不要讓邊妄養小狗?
轉邊成,邊妄不養小狗他就罪大惡極。
邊妄懶散坐在沙發上,單手轉動手機,聽她瞎扯,鼻腔溢位冷哼,抬頜示意門口,“帶著狗。”
秋木棉讀懂他眼底的暗示,他是想讓她帶著狗,滾出他家,再順便關好門。
她撇嘴,眼睫垂落,在鼻翼處留下層陰影,輕柔撫摸懷裡的小狗,嗓音低低的,甜味都變了調,“狗狗,你還這麼小就沒有了家”她掀眸漫不經心瞄了眼邊妄,抽著鼻子,繼續唉聲道:“你邊爸比袖手旁觀,真是好狠的心。”
她見邊妄沒反應,手在眼角擦拭‘淚珠’,順帶給小狗也擦了幾下,“在我心裡邊妄一直都是熱於助人,撿到一塊都會分我二十的人,他懷著一顆母儀天下的心,有著俊秀,宛如被精雕細琢的神顏,這麼完美的少年,家裡如此寬闊,怎麼會容不下你這隻小狗呢?”
她舉起小狗,臉貼著它毛絨的耳朵,“你說對不對?”
小狗睜著眼睛,然後頭被輕輕往下點,秋木棉偏頭,“你看,小狗也點頭了。”
眨巴下眼睛,彷彿就在等他點頭。
邊妄聽她這番道德綁架似的發言,一時間噎住,不知道是該糾正她的詞語,還是該把她胖打一頓。
母儀天下?
是這樣用的?
在他愣神間,小狗扒著女孩的袖口看向他,身子都在往她懷裡縮,小小一團,才三個月大,脖頸的傷疤讓它變得可憐脆弱,毛髮卻很漂亮,眼神很純。
莫名,他想到小時候的秋木棉,雪白一小團,看起來就很好欺負,委屈巴巴的掉眼淚就像全世界都欠她的。
這狗若是在外面流浪,指不定被怎麼排擠。
邊妄走到冰箱開了灌飲料,冷白的光線照的周身愈發清冷,手腕處,凸起的骨頭嶙峋,漫不經心的垂著眼,須臾,低聲道:“喜歡怎麼不自己養?”
秋木棉不好意思的紅著臉,眼睛移向別處,唇瓣翕動,“我太懶了,怎麼照顧的好它。”
“你懶就讓我照顧,你真是個大好人。”
他懶懶扯住調子,眉眼有幾分諷意,頭微偏,好整以暇望著她。
女孩咬住唇瓣,耳尖發紅,賣乖般揚起笑臉,眯起的眼睛宛如月彎,“謝謝誇獎。”
順著他的話應下,乖巧的樣子讓他手癢,很想狠狠蹂躪那張粉臉。
“邊妄,你就養它唄。”
不知覺間,秋木棉走到他面前,抱著狗往他懷裡湊,亮眸閃著碎光,咬著調子,軟糯的語調像在撒嬌,飽滿的下唇被咬出牙印,凹陷的弧度泛著水汽,唇齒半開,透進去能看見粉軟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