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倆人被他的話給整呆,陳昊甚至已經聯想到,到時候邊妄把秋木棉綁住的時候,他是應該解救還是當同夥?

還有萬一秋木棉被關小黑屋他要報警嗎?

腦子裡想法一籮筐蹦出,個個都很刺激,看邊妄的眼神都變深,像在看禽獸。

邊妄低嗤,“說笑的。”

不答應就不答應,又沒說不能表白第二次。

見這位爺在開玩笑陳昊把腦子裡的東西甩乾淨,有些好奇問:“妄哥,你什麼時候喜歡上秋木棉的?”

邊妄垂眸想了會,什麼時候喜歡上的不知道,只知道,第一次做那種夢,女主角是她。

搞得他飛國外躲了一個多月。

那時候好像才,“十三歲”

陳昊合上驚呆的下巴,吞嚥口水,“臥槽,禽獸啊。”

方書揚也不知道他心思起的這麼早,震驚的一時半會說不出話。

邊妄輕挑眉梢,幽聲說:“我做一回禽獸,負一輩子責。”

他甚至於未來都想好了,但生活給這位倨傲肆意的大少爺狠狠上了一課。

客廳裡寂靜無聲,氣氛很壓抑,電視螢幕播報著邊巖涉嫌違法犯罪,擅自挪用公款購買軍火武器遠渡國外,行為尤其惡劣給社會造成嚴重危險。

邊巖被依法逮捕。

男人神色落寞失去往日精氣神,眼底慍怒,不甘握緊拳。

他這次是被人陷害的,怪他過於將信任託付給別人,利用他在國外的時間,心腹在公司給他設了陷阱。

他身後的勢力強大,聯合國外好幾家公司設計扳倒他,為的就是擠進金融上位圈成為翹楚,野心勃勃,邊巖身處商界什麼爾虞我詐沒見過,沒想到栽在陪了自己十幾年的心腹上。

他慘涼一笑,被手銬銬著,抬頭看了下天,好在他結婚前就給季藍亭辦了張卡,和公司分割開,每個月打進去的錢都不少,二十幾年下來,也夠她揮霍。

他嘆氣,也算放心。

一夜間邊氏倒臺的訊息如狂長的野草般蔓延S城各個角落,季藍亭這些天忙著找關係,平日殷勤的友人扯了幾句就結束通話電話,人性薄涼。

半個月後,法院依法查封邊巖名下財產包括那棟豪宅。

季藍亭和邊妄在秋家住下,秋諶自從得知邊家出事就動用關係去幫他,陷害邊巖的人是卯著勁不想讓邊巖好過,同為合作伙伴好不容易爬到他頭上只想狠狠將他踩扁。

仗著政府裡有後盾,季藍亭提起的訴訟都被法院駁回。

這下徹底陷入僵局,沒有法子等待邊巖的就是牢獄。

這些天季藍亭憔悴的頭髮都白了好幾根,平日貴氣逼人的珠寶她也變賣不少。

失去邊巖她就像失去主心骨,黎漣在旁邊看的心疼,輕拍她的背脊,唇瓣蠕動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在秋諶忙著找關係時,猝不及防傳來邊巖認罪的訊息。

季藍亭看著認罪書上的簽名崩潰大哭,癱軟在地上昏了過去。

警官逼他認罪,私下用刑,被折磨一個星期,邊巖只撐著一口氣,待在黑房間裡向來矜貴的男人傷痕累累倒在地上。

他簽了字,他可以不要這尊嚴,但萬一被打死,他的妻子就沒了丈夫。

幾年牢飯他吃的起。

再次見面,季藍亭看見男人落魄的模樣像是蒼老了十歲,憋不住眼淚。

邊巖伸手又放下,溫聲說:“心情不好就去國外玩,卡里的錢夠你花幾年,等我出去再給你賺。”

“邊妄那小子用不著你操心。”

他還在哄她,季藍亭最後只哽咽著說了句,“我等你出來。”

季藍亭出去後,看見在樹下抽菸的少年,渾身桀驁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