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心中一痕一痕的痛楚,怡道潸然淚下,不由得道出一語:“ 天降大雪壓松枝,松枝命送雪化時。莫問苦難何日盡,猴王心念取經僧。”。“這是哪一個,自命不凡的自比猴王吶。”。茫茫間一道,仙氣灑下,落在雲頭之時化作一位女仙。怡道明目一觀,此仙甚是凌婼,即五韻四美欲一身,眉若金蘭,目似絹,溪錦之耳,口有仙。宛若靈溪之上的一縷仙蓮。“原來是沉魚仙姑啊!”。怡道垂下頭道。“你既然心盼好心之人救你,那麼當初在山海關時又為何不能救救別人。”。仙姑臨近,獻上一語。怡道聞之,目瞳間閃過一律金光。仙姑又道:“依我看來,那山海仙君是有些頻於算計,喜得誤失,愛慕虛榮。但如此這般皆是他的過處,幹那些漫天仙將何事。”。仙姑道罷,伸手捻出一支翠玉錦花點在左手的仙缸之中,滋養著缸中的五色錦鯉。只是仙姑之貌無意中印在了漣漪上,那錦鯉竟然沉眠了。仙姑見擾了鯉意,便繼續與怡道絮叨:“再者說了,仙者無不出於人,而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只是你心懷怨礙,不願寬心以容。”。怡道聞之,恍然頓悟,心中化過一律明光,於是揚起頭來,滿目迥然,好似一位將死之人遇到了救苦救難,大慈大悲的菩薩道:“廣聞仙姑,慈悲為懷,憐憫眾生,怡道雖罪孽深重,但此過在人,而不在心,還望仙姑廣施慈愛,救怡道出去,怡道日後必然鞠躬盡瘁,予以回報。”。“啊!”仙姑揚起手來,嘆息一聲道:“論著諾大的世間,當然有救你之人卻不是我。”。“那是誰?”,怡道目睛之中閃過一道仙光,那面容好似即將枯萎的桃花又再度盛開了一般。仙姑聽聞,遙望遠方,眉目之間釋然過往之蒼桑道:“這是那日,我應南方菩提仙祖之請,與三位仙姑前往慧圓洞赴會。”。
仙姑一語,宛若劃破時空的一葉珠花,穿越所有過往,將一切引向了曾經。漫漫南海,大洋泛濤之際,有一仙島,玲瓏碧透,絮顯佛光,宛若這紛亂紅塵中的一片不朽桃蓮。此島化作‘盡空州’,島上有一仙洞,喚作 慧圓園,四位仙人,飲漿作歡。“四位仙姑請。”菩提慧祖端起玉盞道。“啊!仙祖請!”四位仙姑還禮道。那仙祖端起甘露欲飲之際,不時向東望去,那手中的瓊漿久久不曾入口。落雁仙姑見狀,步上前來:“祖師,繚卻東方,欲飲又止,敢問可是盡空靈臺有了思緒?”。祖師目空道曰:“想天地初開之時,凡間分為四大部洲,北鏡圓州 民風淳樸 稚心性善得天地垂憐,壽有百年,南瑾璃州 眾生雖茅塞不開,不領智慧,混沌不悟,尚屬頑類,卻也心無惡念,不生禍亂。西域竺州有佛光護佑,蒼生心明,淨化悟空,不喜爭鬥為四州楷模。”道罷,仙祖轉過身來面向落雁仙姑曰:“唯有那東方神州,迷夢中原,眾生沉醉不醒,攀富比貴,多殺多蒸,嗜好犧彼利己,不悟真道,實憂吾心。”。仙姑聽罷,眉目之中不時淡出兩痕淚語道:“敢問佛祖,諸生皆苦,諸生解惑,但願中原者若經歷劫數,可召見世間真相,永離苦海。”。“啊!怎奈心者向惡,性者好爭,恐怕難那!”。仙祖頓頓眉額道。“如此說來,仙祖有何妙法!”。沉魚仙姑步上前來道。仙祖暫不作答只攬起一旁的拂塵道:“諸位仙姑,請隨我來!”。於是五人同行步於仙島的近海之處,仙祖執起拂塵向前一指道:“諸位仙姑請看,那是什麼!”。諸位仙姑順指看去,見那眯濤玄浪之處有一顆靈卵仙樹矗立在瀚海闌干之中。